完。
至少养鱼到卖鱼的头一遭,他要和两人一起完成。
郑则抬头看夫郎,说别担心:“我去找爹商量,麻烦他安排老马去镇上酒楼送鱼,这样也不耽搁老马跑车。”
麻烦丈人帮忙这事他如今说得坦然,还是阿娘点醒的。
郑大娘细心,郑则驾马车第一天给酒楼送鱼回来后,她当晚找到儿子,语重心长说道:“郑则,你不能总让你丈人先开口呀!”
“你需要帮忙,就得自己上门说去,一直让长辈先开口是怎么回事儿。
你丈人大方不在意,可爹娘也没这么教你啊。”
再亲也得知分寸讲礼数,关系才能长久。
郑则先前没想过这一点,阿娘提醒后,他想想确实如此,爹总是及时帮助他,但他却很少先主动开口。
鱼篓埋好,夫夫俩回家找周爹,郑则询问能不能让老马送鱼去酒楼。
周爹站在荷池边把手里的鱼食一撒,拍拍手,搭上儿婿肩膀,果然爽快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你来问,爹还放心了。”
“我一会儿就和他说,你叮嘱要注意些什么,他准能做好。
老马做事稳妥得很。”
郑则真的打心底佩服阿娘。
次日,三人驾牛车赶往河尾村码头。
今日摆摊位置比昨天好,装鱼的木桶改成了大木盆,卖鱼真得赶早,来得早就卖得快。
清晨码头的货物和正午相反,清晨这一趟,船上的人得抢。
看货问价的人突然蜂拥而至,人声嘈杂,讨价还价得靠喊,三人出乎意料,有些应接不暇。
唐观峰得知船主第一趟要收鱼,机灵地帮忙挤开人群,有意引他往郑则鱼摊走。
那脑门锃亮的船主只在几处稻花鱼摊子前停留,挤进来后大声问:“多少钱一斤啊?”
林磊抬头,瞧见唐观峰站在船主身后朝他笑笑,他赶忙说:“八文一斤,您看看,都是今早捞的,新鲜得很。”
三人那天在码头守了一下午,虽没遇到货船收鱼,但总算把稻花鱼价格摸清楚了。
船只收货按斤算,普遍喊价八文一斤,实际成交价各家不一。
大木盆里除了稻花鱼,还有几条醒鱼的小泥鳅,船主艰难蹲下捞起看,鲤鱼居多,仔细看了鳞片和鱼鳃后他停下没走:“六文一斤!
六文一斤我全收。”
两尾得一斤,六文一斤,每尾才三文钱。
环境嘈杂,没法慢慢谈价,林磊同样扯着嗓门言简意赅回道:“七文一斤,全给你!”
热闹拥挤的码头,卖出第一批鱼后,三人在这个早上才真正摸到码头卖货的规律。
就这样,鱼在河尾村码头和镇上酒楼两头一起卖。
酒楼收鱼数量逐日增多,稻花鱼个头小,一次下锅就去三四条鱼,四十条只能接十桌客人。
醉香楼订鱼后,自然想在稻花鱼断供前赚一笔,故而让跑堂大力推新菜,订鱼数量起起落落,最后稳定在每日五十条。
郑则乐见其成。
往酒楼送鱼第九日,水田已经捞无可捞,郑则思索片刻去找石头阿水:“捞你们的鱼去送,每日五十条,若有增减酒楼会告知,只要鲤鱼和鲫鱼,千万要仔细。”
算算还能再送四五日,酒楼给的价格高,八文钱一尾,五日两百五十条鱼就能收两千文钱钱数高得吓人,毕竟收两千文在码头得卖五百多条鱼。
兄弟俩知道好赖,林淼说:“郑则哥,到时酒楼送鱼的钱我们分两成给你,你已经帮扶很多,这钱一定要收下。”
郑则想到阿娘的话,点头应下:“收一成,马车运送的钱你们给老马。”
兄弟俩说一定,毕竟年叔要挣钱吃饭。
林淼送鱼去酒楼,郑则驾牛车和林磊去码头,若是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