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带小孩儿了。
三人走到一处野草丛生的山坡,金黄色的野菊花成片绽放,有的缠绕攀附开在脚边,有的缠成团长到半人高,黄色的花朵点缀在葱郁的绿叶间,星星点点,无声热闹,它们的生命力是团结的,是簇拥着的,和太阳花的一株独美有所不同。
大黄见他们停下,自己往草丛一跳,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哇,好多啊,我们的背篓装满都摘不完!”
他们分开几处摘着,周舟和月哥儿又说起大树下遇到的那两人。
“你别怕,下次她们再这么说,你一定要骂回去。”
月哥儿笑着点点头:“没有下次了。”
周舟转头:“啊?”
月哥儿手上动作不停:“我听来串门的芸娘婶子说,林巧巧说亲了,秋收后就出嫁。”
周舟对她没什么印象,见过两次,她总是站在另一个人旁边,很少说话。
武宁一头雾水,不认识:“谁?”
月哥儿回头给他解释,然后继续对周舟说:“还有林立琴,我听她邻居孙阿奶唠嗑说,他们家一直在吵架,外头的人都能听见,中秋节吵得尤其凶林立文都摔筷子出门了。”
“这么严重?”
武宁用受伤那只手摘野菊花,刚好可以锻炼,他听着听着停下来:“这又是谁?”
他怎么全都不认识,这些人是响水村的吗。
周舟说就是村里捞鱼那天第一个起网的,武宁立马就懂了。
月哥儿:“是吵得挺严重的,林立琴最近也在相看她们嫁人后就不在响水村了,所以没有下一次。”
“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打照面。”
周舟摘满背篓后,和月哥儿走到武宁旁边帮他。
临走前他们连茎带叶各自扯了一把野菊花带回家,武宁不懂有什么用处,但也跟着扯了,周舟就教他在家怎么把花装起来,摆放装饰。
武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朝树丛大声喊道:“大黄——”
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草丛窸窸窣窣响动,接着大黄窜出来,乖乖坐好,伸着舌头对主人哈气,周舟和月哥儿看到大黄浑身扎满了草刺的鬼混样子,不由倒吸一口气,果然,武宁下一秒崩溃咆哮:“大黄!
!
!”
周舟回家,不仅背回了野菊花,还带了一身一头的苍耳和鬼针草,手上还抱着个南瓜。
郑大娘赶紧出来帮他卸下背篓,又收起晒着的枕头,让周舟坐在竹椅上,自己站在身后帮他摘掉头上的苍耳。
周舟坐着不动,说道,“阿娘,宁宁喊我们去山脚拿南瓜咧,说结太多瓜了,他们吃不完,让我们去运来喂猪崽。”
“吃不完可以屯着,食物哪里嫌多。”
郑大娘说:“咱家今年也种有红薯咧,过几天挖了也能喂猪。”
周舟想想也是,“那我们先收稻谷还是挖红薯土豆?”
“先挖红薯土豆,稻谷还没到时候,明天就让郑则去挖。”
说人人到,听到院门外的牛车动静,周舟立马起身一个箭步冲出去,快得郑大娘没反应过来,摘苍耳的手还愣愣地悬在半空。
没一会儿两人手挽手走进院里。
郑则一回家就见到夫郎,脸上神情很是愉悦,郑大娘打趣道:“刚刚还乖乖坐着一口一个阿娘的,你一回来他人就跑不见了,哎呦,这落差真叫人受不了。”
周舟被说得面红耳热,想重新回到郑大娘身边,刚走出两步就被郑则勾着后领子拉回来:“羞什么,想黏着自己汉子有什么丢脸的,”
说着伸手揽住周舟肩膀,低头耳语:“走,咱回房黏着去。”
周舟被他说话的气息呼得耳朵痒,忍不住歪头,想用肩头遮住耳朵,嘻嘻哈哈笑闹着。
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