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大娘知道了怎么办啊,那多难为情啊。
他们肯定知道了,羞死了。”
周舟扭着身子不看郑则的脸。
郑则好笑,看着他闹别扭心里美极了,“那有什么,哪里难为情,准夫君来找准夫郎讲几句话,又不是干坏事……”
周舟回头瞪他:你还想干什么坏事啊。
男人闷笑声堵在喉咙里,他没说话,展开手臂直接从坐着的床边往后一躺,睡床上了,脸上还故意带着点坏笑望向哥儿。
屋里光亮随着烛火的摇曳,明明暗暗,周舟却很清楚地看到男人亮亮深深的眼睛。
气氛逐渐暧昧。
他一下子就从床边站起来了,脸热,磕磕巴巴道:“你你起来,快起来,不许躺着!”
男人个子高身条长,只是膝盖以上的身子横躺在床上,位置都快占满了,不知道他以前睡这屋怎么睡下的。
郑则还是看着哥儿,不动。
周舟急了,伸手去拉他的手,试图把人拖起来:“快———点———!
!”
怎么这么重啊,郑则手臂似有千斤重,一点拉不动,周舟丢掉拉不动的那只手,又去拉另一只,憋着力气想把这人拉起来。
郑则这回是真的笑了,“让你多吃点饭,不吃饭没力气,你看,没骗你吧。”
啊啊啊啊!
竟然还说他没力气,周舟真生气了,张嘴就在男人手背上咬了一口。
“嘶———”
郑则一脸被咬疼的表情,“粥粥被花花那只猫给带坏了。”
周舟反驳:“花花才不坏!
你是头大猪,所以才会这么重!
说我坏话才会被咬!”
说完又疑惑:“真咬疼了?”
周舟把他的手托到面前,想看看是不是咬伤了,结果男人狡猾地往前送了送,手背直接贴上了哥儿柔软的唇。
“嗯,这样就不疼了。”
周舟:???!
!
!
……
“你真是,坏死了。”
周舟丢开他的手,决心不再理会这个浪人。
郑则用手指戳戳哥儿后背。
哥儿抖抖肩膀,不回头。
手指又换了个方向,戳了戳腰,周舟痒笑了,往后拍了一下男人的手,但还是背着身子不肯看人。
郑则又戳了戳另一边的腰,这回连续戳了好几下,哥儿没忍住笑声,笑得左右闪躲,有点恼羞地转头:“你干嘛!”
想了想还是不解气,跪到床上伸手去拧男人耳朵。
郑则没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等周舟真的捏住他耳朵时,大手揽着他的腰一收,人就趴在自己胸膛上了。
哥儿身子温温软软的,好好抱。
周舟僵硬了一瞬间,又放松下来,实在是懒得挣扎了。
他捏着郑则的耳垂,道:“坏人。”
郑则舒服地闭着眼,手掌在哥儿后背轻拍,跟着重复:“嗯,坏人。”
周舟:……
俩人小声聊天,讲白日生的事,讲没头没尾的小话,周舟拧完耳朵,又去玩郑则的头,还掰他高高的鼻子,郑则都没有睁开眼睛。
在身子越抱越热之前,郑则起身把哥儿推进被窝,给人盖好才离开。
这日又是晴空万里。
山脚武家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武宁头凌乱衣裳脏污,在桌上一边急匆匆地吃饭,嘴里塞着食物还要一边应付他亲娘,话讲得含糊不清的:“洗!
一定洗,我吃完就洗。”
“你现在就去洗,洗完再吃!”
武宁一上山就是几日不回,要不是让他爹去山里把他揪出来,都快成野人了。
“嗯嗯嗯,洗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