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这鼠辈,一路从柴桑败逃,连老巢秣陵都丢了,吴县也被围住了,这样居然还有脸跟我军对战?!”
“还说什么小霸王,哼,楚霸王要是泉下有知,知道有人拿此名号招摇撞市,定然会气到跑出来的。”
“咳咳,小霸王不是什么好比喻,孙贼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称号。”
“嗐,都一个样,在长公子面前,他就只能做小,同样是嫡长子,瞧瞧这差别有多大……”
戒备森严的乌程县衙,一道接一道洪亮之声响起,站于左侧的严象、廖立等人,看着群情激奋的诸将,心中是有别样思绪的。
这样一帮沙场悍将,也就只有公子能够镇住。
仗打到这个份上,参与此战的众将,一个个都被挑起了高昂斗志,别看如今的战局是乱的,可却没有一人惧怕这种乱战。
仗乱点就乱点。
只要能杀敌,杀谁不是杀?
在如今的大环境下,只要阻止大军杀向孙策残部,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往往下场只有一个,杀!
!
!
别说什么想假意抵抗下,以全对孙策不弃之名,似这等虚情假意的把戏,在曹军这边根本无用。
战场之上,唯胜败论英雄。
参与此战的将校,无论级别大小,都明白一个道理,错一步即步步错,战功可不等着你来收割,而是纯粹靠抢的。
抢到仗打了,那就是你的。
抢不到仗打,就是别人的。
憋了这么长时间,围绕南域的仗就剩这个了,谁都不愿再等,也不愿让功。
“长公子到!
!”
典满、许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让原本热闹的正堂立时安静下来,伴随着甲叶碰撞声,脚步挪动声响起,一道道锐利的眼神朝堂门处汇聚。
曹昂面无表情地踏入堂内,目光扫视着所聚众文武,而在众人准备行礼之际,看到跟随走进的孙权一行人时,不少人的眼神都变了。
灼热中带着审视。
此间气氛有所变。
孙权、张昭、张纮、陆议、陆绩这帮人,感受到投来的道道注视,没有一人能保持镇定的。
跟着进来的曹植、曹冲、曹震、曹演一行人,瞧见眼前这一幕时,一个个似没有看到一般朝一处走去。
不过在走着时,曹震用肘轻轻碰了碰曹冲,那嘴角露出的些许笑意,体现出他此刻的内心。
“拜见长公子!”
随着严象、廖立的声音响起,这叫堂内所聚文武无不回过神来,朝着向主位走去的曹昂毕恭毕敬行礼。
“拜见长公子!
!”
山呼声在县衙正堂响起。
置身于这等氛围下,无不能感受到一点,即在场之人对曹昂的尊崇,这是不加丝毫掩饰的,更不掺任何的假!
!
“诸君免礼。”
坐于主位的曹昂,扫视着堂内众文武,语气平和道:“孙策及残部多汇于吴郡南部,对于我军而言,征伐叛逆之事,克复江东之日愈近了!
!”
此言一出,堂内众将目光炽烈。
“公子,据豫章郡所传,据守豫章以南江东残部,已被我军顺利攻克。”
在这等境遇下,严象走上前,朝曹昂作揖拜道。
听到这话,不少人脸色变了。
特别是孙权、张昭、张纮他们,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则在豫章郡境内残部势力,就只剩周瑜、孙贲所统兵马了。
可周瑜、孙贲他们面此境遇,又如何会是曹军的对手啊,败下阵来恐只是时间问题了。
“公子,据歙县传回消息,铄公子率部沿渐水而下,虽无更多消息传来,但一切若顺利的话,则所部将横穿而去,直插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