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陈宫对曹昂是很好奇的,他怎样都想不明白,一个及冠没多久的青年,是如何能在短短不到两载间,就能凝聚起这等威势的,关键是他做的一应事宜,都切实为曹操解决不少心腹之患。
南阳打下来了,守住了,这叫曹操无需担忧荆州方面的威胁,得以喘口气解决别的问题与隐患。
偏偏袁术逆势而为,这给曹操难得的机会,可陈宫怎样都想不明白,袁术即便干了不得人心之事,但也无法一战就被倾覆掉啊。
这期间,曹昂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先是横荡汝南一应反曹势力,又跟着辗转杀奔庐江,恰恰是这两郡先后被曹昂解决,才推动着前线讨袁的更进一步。
不然啊,苟延残喘的袁术残部,才更符合吕布他们的利益。
其实在寿春被攻破前后,陈宫就留意到了曹昂。
而曹操让曹昂出任征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节制南阳、汝南、庐江、九江四郡,这就更叫陈宫警觉了。
但奈何吕布这边,广陵一带有大批事要解决,以至陈宫忽略了对曹昂的探查,直到曹操领兵伐徐,陈宫才得知很多情况。
陈宫实在想不明白,曹昂是怎么敢在讨袁之战结束没多久,就一意孤行的领兵伐荆的,这明显就是取死之道。
可结果呢?
人家偏偏就成了。
“对了,汝南那边,当初反对我父的可不少。”
在陈宫思量之际,曹彰露出嗤笑,盯着陈宫道。
“要不是我家大兄,为了解决汝南那边,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跟随我父一起在那兜兜转转的打,最后会先杀到寿春吧?”
“实话告诉你,我家大兄的厉害,是你陈宫想象不到的。”
“别觉得自己多厉害,就能小觑所有人了,告诉你,那些曾经小觑我家大兄的,一个个全都死了!
!”
讲到这里,曹彰撩袍起身,看了眼皱眉的陈宫。
“我家大兄既然能把刘表打没了,那区区宗贼又算得了什么?”
曹彰冷哼一声,“什么狗屁的宗贼,不过就是有一帮人,觉得我家大兄做事太强势了,所以才以此为由头在荆北鼓捣些事情罢了。”
“你可要好好活着到襄阳去,到时看看,究竟是我家大兄会笑到最后,还是那帮所谓的诸族会笑到最后。”
言罢,曹彰不再理会陈宫,转身朝堂外走去。
许仪见状,看了眼神情复杂的陈宫,遂冷哼一声去追曹彰。
其实对今下荆北的时局,曹彰也好,许仪也罢,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们先前追随在曹昂身边,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甚至他们都想到曹昂会怎样做。
鉴于荆北今下的局势,势必会有一批新投的武将,专司领兵清剿一事,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当初在南阳时,在汝南时,那一批批投效的武将,不就是这样干的吗?
现在这批武将,可都独当一面了。
别的不说,就说魏延,今下可是独镇一方的柴桑将军,虽说曹彰他们很奇怪,为何起这样的名,但他们却知道一点,自家大兄公子这样做,势必是有深意的。
毕竟今下的柴桑,可是聚拢不少精锐的。
关键是在柴桑之后,还有江夏将军乐进在,真要江东这边有任何动作,那乐进势必会有所行动的。
更别提隔江相望的庐江,可不止有庐江将军许定,还有在皖县的徐盛,在襄安的宗预,真要闹大了,那他们也不是摆设。
“彰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出堂的那刹,许仪追上曹彰,看了眼左右,低声道。
“吕玲绮不见了。”
曹彰皱眉道:“我觉得这家伙,应该是提前跑去襄阳,去见我家大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