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乞的身后，站着一名邋遢大汉，他头发和胡子乱糟糟，脸部被毁了容，手上满是油腻，他手中是一个包好的饼果子，脸上挂着笑意，向程乞递了递。

    “小兄弟。”

    声音并非来自邋遢男人，而是远处正在用毛巾擦手的刨冰刘，“哑叔在这里摆摊两年了，见过许多进不去校门的人，他人很善良，总会做一份全家福煎饼果子，送给这些心有执念的人。”

    “哑叔？”

    “两年前...”

    程乞思索了一瞬，的确，在自己刚刚来到校门口的时候，有学生们在院内喊这名摊位老板，学生们也管他叫哑叔。

    “谢谢。”

    程乞接过了带温度的煎饼果子。

    刨冰刘又道：“他不仅哑，而且聋，听不见的。”

    “聋哑人...”

    程乞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哑叔，他只是一脸真诚的，憨厚的笑着，看了程乞一瞬之后，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煎饼摊。

    如果他真是聋哑人，又怎么能听到学生们的呼唤，怎么加肠加蛋加生菜加辣条呢？

    靠唇语吗？

    程乞打开了包装袋，看着哑叔的身影，缓缓咬了一口煎饼，“真好吃啊...”

    程乞的眼睛闪烁着，“原来这就是辣条的味道，其他的食材也都在，还真是全家福，但其中的辣酱，好似乎带着一丝丝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