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意双腿打颤,转身跪下,“义,义母赎罪。”
闻言,秦氏沉了眸。
“那日我本有意给裴公子下药,想促成好事,可,可我忽然肚子痛,怕强撑着过去会坏了裴公子的兴致,当夜便没敢过去。”
沈菀意垂眸,继续扯谎,“我便想着第二日去给裴公子送醒酒汤,再引起他的注意,可,未曾想是义兄从里面出来。”
好在她知道那夜国公爷在义母这里歇息的。
义母根本没有空过问她。
秦氏见女人面色如常,松了一口气。
是她多想了。
谢闻宴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怎会看得上沈菀意。
“你先下去吧。”
闻言,沈菀意连忙起身出了秋水苑,跑的老远,这才狠狠吐了一口浊气。
好险。
当务之急,她得尽快将肚兜拿回来……
-
入夜。
胧月小筑内,沈菀意一身白色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挑起耳发,抹了点普通的金疮药擦在耳垂上。
好在这伤在耳垂上,不明显。
收拾好后,沈菀意爬上自己的床榻,盖着被子沉沉睡去。
窗外竹影斑驳,一道黑影掠过。
男子走到床边,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指腹上抹了一点药膏,轻轻擦拭在少女的耳垂上。
沈菀意舒适的嘤咛了一声。
男人连忙收回手,生怕再次被抱住失控……
翌日一早。
沈菀意坐在书窗台前,任由丫丫替她梳洗,打了个哈欠,瞥见桌子上的白玉瓷瓶,疑惑的拿起来闻了闻。
金疮药?
这不是她昨夜用的那瓶啊?
“丫丫,这是哪里来的?”
丫丫探头一看,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知道她受伤的人,只有义兄和谢时芸。
义兄肯定不会给她送药。
莫不是昨日谢时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