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银?献赎罪田?把家底都掏出来,求万岁爷开恩?”
“议罪银?赎罪田?”朱纯臣惨笑一声,眼神空洞,“我的事儿……是交出银子和土地能了的?那是通虏!是里通外国!是……是死罪啊!”他猛地抓住朱安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朱安……你说,现在……现在怎么办?”
朱安眼珠乱转,一咬牙,凑到朱纯臣耳边,声音细若蚊蚋:“主子……要不……跑吧?”
“跑?”朱纯臣浑身一激灵,“往哪跑?”
“大同!”朱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大同镇……天高皇帝远!大同右卫麻家,不是和咱们府上……有旧吗?代王府年前侵吞军屯,险些酿出军乱,不是您帮着压下去的?另外,公府上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买卖,都是和代王府的庞公公一起做的......先躲一阵,看看风头……”
“大同?”朱纯臣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大同……大同紧挨着鞑子的地盘啊!那麻家还有代王府……靠得住吗?万一……”
他不敢想下去。投奔边镇?形同谋反!逃入草原?更是……
……
挹海堂内,炭火融融。
崇祯端坐主位,下首,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普、孙承宗五位阁老分坐两侧。
“……虎墩兔汗此番入寇,虽被魏忠贤击退二十里,然其部主力未损,盘踞边墙之内,终是心腹之患。”兵部尚书王在晋不在,孙承宗作为知兵老臣,缓缓开口,“然我大明眼下心腹大患,终在建州。对虎墩兔汗……不宜久耗。”
崇祯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孙先生的意思是……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