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构成的茧中,试图隔绝世间所有的苦难与背叛。
直到加拉格的突然出现,带着他曾经最不想直面的“无力”
与“仇恨”
,如同幽灵般站在了他的面前,打破了他自我放逐的平静。
米洛什的仇恨从未真正消散,它像是一团被压抑在冰冷躯壳下阴燃的火,看似熄灭,实则在寂静中酝酿着更强大的爆力。
而加拉格抛出的“义体”
,不仅仅是简单的机械替代品,更是一种能够越血肉极限的承诺——仿佛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直接而精准地刺向了他最敏感、最疼痛的痛点——他渴望完整,渴望重新拥有健全的身体;他渴望力量,渴望再次成为那个无所不能的战士;他渴望复仇,渴望亲手撕碎那些曾让他一无所有、让他目睹人间炼狱的“服从派”
。
那份被深埋的火焰,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林森博士就这样静静地聆听着,没有打断米洛什任何一个字。
米洛什刚刚所说的话,那份被压抑了四年的痛苦、绝望与仇恨,甚至过了这几天以来他所有检查中说过的文字总和,这无疑为林森提供了比任何生理数据都更为珍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