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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什没有正面回应加拉格的情感攻势,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对未知的审慎。
他经历过太多,自然对任何“奇迹”
都抱有天然的怀疑。
“请放心,加拉格理事不需要为此进行任何基于心理作用的自我安慰。”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米洛什和加拉格应声转头望去。
说话之人是一个同样身着白大褂的男子,但他那笔挺的身姿、一丝不苟的型以及那双在金丝眼镜后闪烁着精明光芒的眼睛,都让他举止投足间完全没有一个传统医生那种温和与关切的模样。
他更像是一位企业高管,或者说,一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天才研究员。
“米洛什,这位就是林森博士了。”
加拉格立刻开口介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位科研巨擘的尊敬,“他是我们‘抵抗派’内科研部门的重磅角色,主导并推动着‘义体技术’这一大科研方向的突破性进展,是这项技术的灵魂人物。”
可预想中二人互相礼貌握手招呼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米洛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林森博士也并没有伸出手,他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洞悉人心的狡黠,便继续开口道:
“我看过你的详细资料,米洛什先生,包括你那份令人印象深刻的作战履历,以及关于列支敦士登事件的全部报告。
很高兴我们都没有对他人握手招呼的习惯,这可以给我们省下不少不必要的社交时间,直奔主题,效率优先。
请跟我来吧。”
他的话语简洁而直接,丝毫没有客套,仿佛他早已看透了米洛什内心的所有防备与不适。
三人随即搭乘大堂一侧的透明电梯,电梯内部光洁如镜,在启动时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平稳而迅地拔高,直达蒙苏里研究所的生物技术部门。
此时已临近深夜,整个研究区域显得异常安静,见不到多少科研人员还停留在这里,只有走廊尽头偶尔闪烁的指示灯,显示着某些实验仍在进行。
然而,当米洛什路过那些带有透明玻璃幕墙的实验室时,他还是被眼前所见的一切深深震撼。
仅隔着一块高强度玻璃,他便能清晰地看到内部陈列着的高精尖义体。
从悬浮在培养液中、脉络清晰、栩栩如生的各式各样的人类四肢义体,如同艺术品般静静等待着被赋予生命;到制作精密的实验性仿生脊柱,其微型神经接口和液态金属关节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预示着对人体核心骨架的完美替代;再到那些集成了无数微型传感器的可植入式义眼,它们所展现的视觉能力,或许早已越了人类肉眼的极限。
这些令人目眩神迷的科技奇迹,无一不在无声地论述着一个残酷而又充满希望的事实:人类即将迈入一个什么样的新时代——一个肉体不再是桎梏,生命可以被重塑,甚至被越的时代。
米洛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股力量的敬畏,也有对自己过往伤痛的复杂回忆。
穿过几条同样寂静的走廊,三人最终来到了林森博士的私人办公室。
这里环境整洁到了令人指的地步,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近乎神经质一般一丝不苟,仿佛经过精确计算。
办公室被巧妙地分割为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一个是林森处理日常事务的办公区,这里摆放着几块巨大的全息显示屏,以及一张简约的金属办公桌,桌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只有一台薄的个人终端,所有待处理的文件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突兀。
另一边,则是一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