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们开出多大的价码,无论这个条件听起来多么诱人,哈伦都不可能会接受。
理由无他——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融入这个腐败的政府,而是要彻底推翻它,重建一个全新的叙利亚。
“感谢总统先生的抬爱,也感谢政府对我的认可。”
哈伦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的表情,语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犹豫与“诚恳”
,“说实话,国防部长这对于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少校来说,简直是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殊荣。
对于这样优厚、这样充满信任的条件,我我很难不心动,甚至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但是”
哈伦话锋一转,脸上开始装起了可怜,语气也变得更加沉重,仿佛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与担忧。
“但是,总统先生,您也知道,我麾下的部队,他们才刚刚与idf那些精锐在大马士革周边大战了一场,虽然成功将敌人赶走,但损失也确实不小,无论是人员还是装备,都需要时间来休整和补给。
而且,您刚刚也提到了,南边又爆了叛军的抵抗运动,而且听流民们说,其规模恐怕不在我部队之下,甚至可能更强。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想办法解决南边那个迫在眉睫的燃眉之急才对,不能让更多的城市陷入混乱,不能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哈伦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南部,引向了他自己制造的“危机”
,并将其作为推迟谈判的借口。
“我想等到我们齐心协力,平定了南边的叛乱后,确保了国家的完整与稳定,再来谈论都的交接、权力分配、以及我是否适合担任国防部长这些事情,也为时不迟,您觉得呢?总不能让我在担任国防部长后,还得去平定我自己家里的叛乱吧?”
他最后一句带着一丝“玩笑”
的话,暗藏着更深的含义。
总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哈伦的推脱和借口如此拙劣,却又如此有效。
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试图揭穿哈伦的把戏时,屏幕外,一位身着军官制服的幕僚,神情异常凝重地突然走到总统的身旁,低头俯身,凑到总统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分贝,快而急促地说了些什么。
那军官的脸色凝重,语气也带着明显的焦虑。
听完军官的话,总统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原本就充满怒火的眼睛,瞬间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全息画面中的哈伦,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那股怒意,仿佛被压制到极致的火山,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但仍被某种新的信息强行压制。
他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良久,才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好、很好哈伦少校。”
总统的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冰冷与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您的提议非常周到。
考虑到您所说的那些情况,以及我们目前手头貌似确实都有不少的要紧事和突状况需要处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军官,那军官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总统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哈伦身上,语气中带着一种勉强的、却又不容拒绝的意味:“既然如此,那就那就麻烦您继续暂时代理都的各项事务吧。
政府会随时关注南部的局势,并期待您的‘平叛捷报’。”
说完,不等哈伦做出任何回应,总统便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仓促,关闭了视频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