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启用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国土之上？！

说完这番话，奥康纳似乎也耗尽了不少力气，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将目光转向身边那位一直在紧张处理着各种信息的情报官，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问道：

“少校，北面阿迪朗达克山区的紧急疏散工作，目前进展如何？”

那名情报官立刻挺直身体，迅调出相关数据，汇报道：

“报告理事！

根据部署在最前线、负责封锁并把守阿迪朗达克山区所有主要出入公路的国民警卫队与州警部队的最新回复：山区内大部分人口相对集中的村镇及主要旅游景区的居民与游客，都已经在过去几个小时内陆续安全撤出。

但是”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为难，“考虑到阿迪朗达克山区过24万平方公里、遍布森林与湖泊的极其广袤的占地面积，以及其中可能存在的大量未登记的偏远居民点、猎人小屋或非法露营者前线部队表示，他们实在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百分之百确保所有人员都已安全撤离。

总会有一些遗漏的或者来不及撤离的”

“哎”

奥康纳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盯着大屏幕上那片代表着预定打击区的广袤绿色区域。

全息地图上，代表着那头恐怖巨兽的红色光点，正在空军诱饵编队的艰难引导下，缓慢地向着那个位于高峰自然保护区的、被标记为“零号目标点”

的巨大盆地移动。

距离只剩下不到十公里了，对于那些尚未撤出、或者已经彻底来不及撤离的阿迪朗达克山区的无辜平民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或许可以称之为“愧疚”

的情绪，但很快便被那宛如钢铁般冰冷的“大局观”

所取代。

在确保人类文明整体存续的宏大目标面前，个别的牺牲，往往是不可避免的代价，他别无选择。

“通知所有还在附近空域执行搜救与疏散任务的直升机部队，”

奥康纳最终还是下达了一道或许是出于最后一丝人道考量的命令，声音低沉。

“让他们再飞最后一轮吧，只要在撤离路线上看到还有平民滞留的，无论如何，必须都带走！

同时，让他们在山区内反复播放紧急广播，警告那些可能来不及撤离或是尚未被现的平民，务必！

务必远离高峰自然保护区——那里就是我们选定的最终战场！”

“是！

理事！”

通讯官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

下达完这最后一道或许带有些许矛盾意味的指令后，奥康纳重新将目光聚焦回了那台冰冷的、掌控着毁灭力量的核武器授权电脑之上。

他的手指好似最熟练的钢琴家般，在那经过特殊加固的键盘上快敲击起来，输入着一连串复杂的授权代码、生物识别密码以及行动指令，为即将到来的射工作，做好最后的提前准备。

指挥中心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凝重、更加压抑。

时间，如同在浓稠的糖浆中流淌，一分一秒地极其缓慢地过去。

二十分钟，对于外面世界的混乱与毁灭来说，或许只是一瞬，但对于指挥中心内这些等待着最终审判的人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通讯频道里传来了那支伤亡惨重、仅剩下不到一半战机的战机中队指挥官那带着极度疲惫与解脱的声音：

“指挥部，这里是‘牧羊犬’领队！

目标已确认进入‘零号目标区’！

重复！

目标已进入预定打击盆地！

我们快撑不住了！

请求撤离！”

在付出了额外三架宝贵战机及其飞行员的惨烈牺牲之后，这支几乎被打残的空中编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