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铅画纸压回书下。虽然那副画似乎还未完成,他也不可能代替周妤去画,两个人格在创作能力上并不共通。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停顿了。
也许应该换个称呼了。先前他始终将自己理解为周妤的第二人格,但如果红叶所言为实,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同。应该说,反而比较接近鬼上身。
这种超越常识的说法,换别人说出来他不会信,但提出的人是那位电瓶车女骑手,“红叶”。
没有欺骗他的必要,所以她说的话有很高概率是真的。自己来自另一个地方。
关于这件事,他却完全没有实感。也许是因为不存在记忆的缘故,他对“故乡”没有任何实在的思念。父母,亲友,家庭,一点都想不起来。
因为这些疑虑,他这几天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每夜醒来都是看一看周妤每天的经历,然后很快睡下,日子过得很平静。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周妤母亲寄来了信件。
此前周雨始终不是很清楚周妤父母的情况,周妤也从未在日记中提及。推断父亲可能是离异或过世,母亲则定期打钱过来,会特意寄信来是头一次。
或许是因为周妤的母亲不擅长使用智能手机,“家人”这个备注从未出现在周妤的社交软件里。这一次其母的主动联系,也是以非常老派的信封加明信片形式。
明信片是一张枫叶形状的卡,上面没有抬头与问候,只是言简意赅地写着“多去南边的河走走吧”,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最后落款则是“母”。
如此内容的信,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