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完全过滤掉谈话的具体内容,一边观察他老妈的喜怒变化。那些细微之处完全被俞晓绒继承了,他几乎能模拟出一个年轻版本的俞庆殊来。
“他们根本不可能算出来会有多少难民,”俞庆殊略显尖刻地说,“气候难民!怎么想出来的?怎么审核和管理?谁来承担福利保障?他们要管整个世界的环境变化,还想关掉所有的核电站。我希望他们最好真的算过这里头的成本。”
“一个全人类的美好愿景。”罗彬瀚敷衍地说,“现在风光电发展得怎么样了?我想至少能替代一部分?”
“不,他们现在主要还是用化石能源。”
“看来大家都被爆炸的核电站吓得不轻。”罗彬瀚喃喃地说,“我要再去瞧瞧化石能源的股票。”
“你已经入场晚了。”
“我总不能在热带雨林里研究股价吧,妈。给我点新思路嘛。”
“看看新能源储能——取决于技术会不会有突破。你知道的,风光电都不稳定。要想让它们用处更大,就得看怎么储存。”
“听起来很有前景。”
“但也可能是个骗局。”俞庆殊警告道,“别投太多在你不了解的行业上。”
“干什么。”罗彬瀚说,“就当我为全人类的美好愿景献上祭品。”
俞庆殊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了,彻底忘却了她对新兴政党与激进改革的诸多不满。这些政策对于雷根贝格的影响暂时还是间接而不显着的,没人能准确说出未来会怎样。事情仍有可能会变得更好……虽说大环境的趋势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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