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笑了两声,「那个伤口至少有半天了,你可以从附近的血迹判断出来,按理说尸体也该凉透了。可我赶到的时候他竟然还能说话,活像个没事的人。那大概又是他的某种小巫术。我们刚谈了一会儿,突然间他就不动了,就刚好在天黑的那一刻。挺奇怪的是不是?有点像那种午夜钟声一响就会消失的魔法,只不过提前了六小时。」
「他告诉您袭击者的具体信息了吗?」
「噢,他知道动手的人是谁。但我们没细谈这件事。当时没多少时间,我想应该也就是几分钟。在这最后的几分钟里,我们吵了一架。」
李理的反应又慢了。罗
彬瀚猜想她在考虑是否该表达安慰。不过她最后跳过了这道程序:「您介意说明你们争吵的议题吗?」
「可以啊。但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罗彬瀚拆起另一个三明治的包装纸,「现在轮到我了,李理。我一直在想昨天傍晚的事。在我看见那只蜜蜂以前,我们本来正在聊菩提树的事,然后你开始劝我走。类似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一回。当我第一次去洞云路206号时,你劝我别再那些白房子,因为它们没什么特别的。当然,现在我知道了,你不叫我去查它是因为里头有周雨。所以,昨天傍晚,当你叫我去休息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他在那片树林里了,是不是?」
「我只能说我担心有这种可能。」
「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那林子里根本就没有菩提树。」
「这就是答案,先生。椴树就是菩提树。整片湿地只有那个区域长着椴树。」
罗彬瀚有点纳闷地咬了口三明治。「椴树是桑科榕属的吗?」
「不,在生物学分类上它们并非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