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回音。
“你搞什么呢?”他提高音量问。
门后一片沉寂。
他只得回到宇普西隆那里打发时间。他们聊起了梦幻界的马群,还有宇普西隆过去经历的那次智械危机。罗彬瀚被他那曲折而艰辛的流浪旅途迷住了,情不自禁地掏出自己的牌组和他打了几盘。智械狂潮再次被扼止了。
“你和少爷都聊了些啥?”他在洗牌时问宇普西隆,“在我和老莫回来以前,我看你和少爷已经聊了一阵了?”
“聊了点最近的新闻啦。总之是和罗先生你朋友无关的东西。你的事情我有拐着弯偷偷问了一句,玄虹之玉很不耐烦地要我别插手……总感觉他的反应有点心虚呢。”
这是罗彬瀚未曾设想的思路。他以为荆璜的行为非但不能体现心虚,反而十分体现出双相躁狂症患者的典型反应。他也纳闷周雨的父亲何以能成为这样一种精神问题的刺激源。
“他见不得男的当爸。”罗彬瀚沉重地说。
“……诶?”
在飞船降落的半小时前他们收起了牌。宇普西隆声称自己要去做个必要的检查,然后便带着婴儿舱离开了。罗彬瀚去船上的开放区域里逛了一圈,找到站在温室里发呆的星期八。
“你真的不需要自己的房间吗?”他怀疑地问。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向宇普西隆要来的皮圈,在星期八的后脑勺上扎了个马尾,以免又一次她把头发泡进汤碗里。这是他很有经验的一样活儿,因为俞晓绒总试图在地上打滚。
星期八甩了甩头。这次她没能让头发恢复原样。罗彬瀚见了很是得意,拍拍她的脑袋说:“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