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道袍。
若三位仙帝尽皆陨落,别说大祭,怕是连苟延残喘于深渊都成奢望。
如今看来,荒天帝并非不可战胜——至少,他有所顾忌。
就在此时,荒天帝忽然动了。
诡异道祖们心脏骤缩,瞳孔中倒映着那道横空而过的剑光,险些惊呼出声。
“他又要做什么?难道要出尔反尔?”
魂河道祖嗓音发颤,指甲深深抠入掌心。
却见荒天帝并未追杀,而是直面厄土高原方向,在虚空中缓缓盘膝而坐。
他周身大道法则如银河倒卷,轰然铺开:有青铜古钟悬浮,钟身上刻满岁月沧桑;有混沌青莲绽放,每片花瓣都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奥义;更有血色剑意游走,那是斩杀仙帝后残留的道韵。
他化自在,他化万古。
这等景象令所有道祖皆头晕目眩。
寻常修士观之,只见漫天法则如乱麻交织,唯有勐海仙帝瞳孔骤缩——他看出那些法则竟在自行构建一座“道域”,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天地初开时的法则碎片。
“战中证道!”
荒天帝的身形在时光长河中无限拉长,忽而化作幼年持剑的少年,忽而化作壮年征战的仙帝,最终定格为此刻盘坐的身影。
他如同一株扎根万古的剑木,表皮虽枯败龟裂,却有无数道纹如根系般蔓延至诸天万界,疯狂汲取着战斗余波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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