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长。”
“如今粮草何等金贵?”
“那高度酒耗费几何?”
“那是用来给伤兵处理伤口,救命的东西!”
“而你呢?”
“威胁匠人,私开库房,取酒畅饮也就罢了!”
“竟还聚众豪饮,将孔明、云长、子龙乃至汉升老将军都灌得酩酊大醉!”
“若此时东吴或曹贼背信来袭,尔等如此形态,如何御敌?”
“公安还要不要?你大哥的基业还要不要?!”
张飞小声嘀咕:“嫂嫂,这……这不是已经和谈了嘛……曹贼远着呢,东吴那是大舅哥……您这样说……”
孙夫人柳眉一竖:“大舅哥?”
“那你现在便去洛阳,当着我家兄长的面,唤他一声‘大舅哥’,看他能否将荆州之地尽数让与你,可好?”
“嫁夫从夫!”
“我虽是孙氏女,却是刘氏妻!”
“便是当着母亲和兄长的面,我也敢指着鼻子骂兄长!”
“纵是母亲也挑不出我的错处!”
张飞顿时蔫了:“嫂嫂,俺知错了,俺这就回府禁足,从此滴酒不沾。”
“站住!”孙夫人喝止欲溜的张飞,目光锐利地扫过他鼓鼓囊囊的怀中。
“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你们此来,不就是因为方才宴席被我打断,未能尽兴吗?”
“子龙,汉升老将军,也别在树后藏着了,一并出来吧!”
黄忠在此,是因儿子黄叙重病,他追随神医张仲景而来。
刘备欲授官职,张仲景只愿行医,黄忠则为儿治病暂留。
很难说清是张飞怂恿关羽,还是关羽本就有此念,得知黄忠是后人所称季汉五虎将之一,二人便要试试黄忠成色。
黄忠不愿与二人争斗,他因为儿子治病才留在此地。
输,丢人。
赢,万一他们记恨?
难道放水?
放水就更别说了,赢了或许会遭人记恨,但比武放水,那就真往死里得罪人了。
但关羽承诺,不论输赢,将来黄忠儿子治病所需之药材,只要这天下有,哪怕在天涯海角,关羽亦单枪匹马,去为他取来。
“自我以前,世人称信守承诺者,为今布。”
“自我以后,世人称信守承诺者,为今羽!”
最后究竟谁胜谁负,无人知晓。
只知道关张二人为了收黄忠儿子为义子,差点打起来。
黄叙重病缠身多年,虽然看着弱不禁风,但文也文的,武也武的。
可比自家兔崽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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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赵云和黄忠一脸尴尬地从树后转出,抱拳行礼。
“嫂嫂。”
“夫人。”
孙夫人还礼,随即命令张飞将怀中竹筒交出。
“方才宴上,你们每人饮了多少?”
“约……约摸二两。”张飞小声回答。
孙夫人掂量了一下竹筒:“此间约有一斤。”
“你们五人,我一人。”
她忽然扬起脖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嘟嘟嘟”将筒中烈酒一饮而尽!
随即擦净嘴角,将竹筒倒置!
“现在公平了!”
“三弟,把你藏的酒都拿出来!”
“封儿,即刻去库房再取十斤酒!”
“记我账上,我明日便遣人回东吴购粮补上!”
“二弟、三弟、孔明、子龙、汉升老将军,今日便陪我饮尽这一场!”
“若我胜了,从今往后,未经我允许,尔等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