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妃冷冷掀唇,“如今你也是小主了,不必行如此大礼。本宫可当不起。”
水仙依言起身,姿态恭顺:
“娘娘永远是妾身的主子。若无娘娘昔日提携,妾身焉有今日福分?”
易妃用手摩挲着冰冷的红宝护甲,冷笑道:“这福分,来得可真是巧啊。”
“那日雪地里,怎么就那么巧,让皇上撞见了?”
她猛攥手心,目光几乎要钉进水仙的肉里:“水仙,本宫从前倒真是小瞧了你这份心思。”
水仙装作惶恐不安,连忙再次屈膝跪地:
“娘娘!妾身岂敢!圣上行踪岂是妾身这等下人可以窥探的?”
她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妾身若有半分算计之心,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言而已,张口就来罢了。
如若誓言真的有用,那窑子里的大部分男人早就死绝了。
今日跪在发妻面前涕泗横流赌咒发誓,明日便又出现在青楼寻欢作乐者,比比皆是,屡见不鲜。
易妃盯着她看了半晌,竟有些被她说服了。
是啊,皇上要去哪个宫,连她这个妃位都未必能提前知晓,何况一个贱婢!
她并不知道,水仙有着前世的记忆。
水仙记得宋常在拜访易妃的当日,皇上恰巧来了长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