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传来微弱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只见萧时双眼微睁,正看着她。
柳时衣见状,面色一松,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你醒了?可吓死我了!我这就去找大夫。”
萧时轻轻摇头,声音略显虚弱:“放心,我无事。”
尽管他这么说,但柳时衣还是看出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她强撑着走上前去,从床下掏出一盒药膏,坐到萧时身边,开始替他上药。
柳时衣的手法轻柔而熟练,一边上药一边唠叨着:“还好这次是外伤,我还能将就给你看看。就你这身子骨,替我挡什么?跟我爹似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萧时沉默片刻,放缓声音问道:“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时衣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是个阴阳先生,一点不靠谱。十年前我八岁的时候,他出了趟村,就再也没回来过。”
萧时眉头微皱:“去干嘛了?”
柳时衣手上一顿,随即继续给萧时上药,声音故作轻松:“阴阳仙儿还能干嘛,装神弄鬼招摇撞骗去了呗。说是我马上要生辰了,他去给我搞点好东西,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小娘跟我说他死了,想必也是。他从未出过村,若是活着,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萧时听罢,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再次开口问道:“他可曾有什么往来的朋友?”
柳时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朋友?硬要说的话,他在我面前也没个当爹的样子,我勉强能算一个吧。”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