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陶干办正在恭迎蒋承恩下船,“老爷,您终于来了,小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蒋承恩今年三十八岁,乃是蔡家的家生子,因为去年到济州府督促生辰纲一案比较得力,蔡府管家七公子蔡脩(xiū)比较欣赏他,就给他弄了个官职,让他到梁山泊继续追缴赃银、缉拿凶手。
不过蒋干办明显是误会了蔡七公子的用意,到了地方以后他就把办案的事情扔到一边了,一心想着拉大旗作虎皮。见码头上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降大任顿时怒从心头起,“人呢,怎么没人来迎候?是不是你办事不力,没有通知到?”
陶干办连忙跪在地上禀报道,“恩相,非是小人办事不力,小人已经去了县衙说了此事,无奈县老爷感了风寒,县丞老爷中了炭毒,都卧病在床,只有主簿康健,但前些时日就到府城核对粮税去了,至今尚未归来。小人只见到了一个押司,叵耐那贼厮大言不惭,不肯为恩相张罗,小人不依,就和他理论……”
“住口!”蒋承恩刚完成了从奴隶到官员的角色转换,整个人都还飘在云端,哪有心情听他在这里哔哔哔,“想不到你这厮办事如此不力,老夫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怂包就不带你来了,到一边跪着去!”
陶干办没办法,只得乖乖地跪到一边去了,“小人冤枉啊,真的冤枉!”
惩治完了没用的陶干办,蒋承恩又指向了另外一个长随,“你现在就去县里告知时文彬,让他带着衙门上下的人都来迎我,我只等到天黑,如果天黑之前还看不到人我就回东京告状去!”
那长随扫了一眼正在抹眼泪的陶干办,连忙答应了,“喏,老爷且在船上歇息,小人这就去!”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蒋承恩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