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些灯光的存在,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墓地点燃的磷火,将这片末日图景映衬得更加阴森恐怖。
是谁留下的灯?里面还有人吗?是幸存者绝望的坚守,还是某种自动化系统在废墟中徒劳地运转?抑或是,引诱着什么?
鸟鸣风声之外的任何活物声响都消失了,只有不停歇的风,在断壁残垣间呜咽,卷起细小的尘埃漩涡,发出如同幽灵低语般的“沙沙”声。
滦僵立在医院门口的台阶,如同被钉在了那里。
身后的旋转门沉重地自动回转,为眼前地狱绘卷打着冰冷节拍。
他回来了。
回到了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更无力改变的终结之地。
滦的喉咙发紧,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用那一点尖锐的痛楚,来抵抗着从脚底直冲头顶寒意,与铺天盖地的茫然。
下一步?他该往哪里走?他能做什么?
脚下的城市废墟沉默着,那些不知为谁而亮的灯光,在渐浓的暮色和尘埃中,投下更加诡谲而漫长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