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一边说着,一边又殷勤的倒了一杯水,还从一个小兜子里小心翼翼搓了点儿珍贵无比的雪花盐,撒入杯中,这才恭恭敬敬递给了赵牧,“可昨晚…...太子却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但据说,太子走后,陛下震怒……却又似乎只罚了当值禁卫统领,并严令禁军封锁消息。”
“而且那消息我都没来得及到处传,便已经传遍长安!”
“以至于今日在在朝堂上,魏王殿下和.....”
夜枭言简意赅,快速将昨晚到赵牧睡醒之前发生的事儿,全都讲了个清清楚楚。
显然今早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这个跟赵牧面前一副奴才打扮的夜枭便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就好似亲眼所见似的....
赵牧听罢,擦脸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
可随即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极其玩味切的笑容。
他将湿布巾随手搭在井沿上,迎着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带人闯宫……安然无恙……罚俸封口,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眼中闪烁着棋手看到对手走出自己意料之中下一步的兴奋光芒,“李二啊李二,我就知道你丫好这口!”
“不过也真不愧是千古一帝!”
“这一手堵不如疏外加引蛇出洞,简直玩得漂亮!”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魏王李泰那憋屈愤怒的脸,看到了侯君集那惊疑不定、进退维谷的窘态。
“有意思,真有意思。”赵牧轻笑出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