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赵牧止住笑,但嘴角依旧高高扬起,眼中是洞察世事的了然,“当然会震怒!”
“换谁被自己儿子带兵堵门都得怒!”
“但是!”赵牧意味深长的看着夜枭,缓缓开口道:“小枭啊...”
“你也太小看咱们这位陛下了。”
赵牧拿起酒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慢悠悠地品着。
“当今陛下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从尸山血海里、从兄弟阋墙的血光中杀出来的真龙!”
“他这类雄主最厌恶的是什么?”
“是软弱,是优柔寡断!”
“太子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才是陛下心头最大的刺!”
“也是他明知会让太子难堪,却依旧不顾朝野上下议论也要宠信魏王那死胖子的原因!”
“今日太子这一手,看似莽撞愚蠢,甚至形同逼宫。”
“但恰恰也是这份不顾一切的‘莽’劲。”
“这份敢于亮剑、敢于挑战最高权威的胆魄。”
“才最有可能……挠到陛下的痒处!”
言至于此,赵牧的眼神突然也变得深邃而玩味:“而且太子才带了多少人手?”
“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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