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从容笑道:“我只是一问,县尊何必生气?”
嫪善目光一凝,觉得韩婴是在挑衅自己。
破家灭门已经是最残酷的刑法了。
他凭什么这么冷静?这么淡定?凭什么恐惧,不慌张?
嫪善精通法律,业绩很优秀,但出身比较普通。
他是个小人,可以以县令的尊贵谦卑以对待韩婴这样的大户,只为了财帛。
他的内心阴暗,喜欢看别人惊恐、慌张的表情,从而让自己获得变态的快感。
法律是他的武器,秦国是他的领域。
法家是他的根本。
韩婴的态度激怒了他。
他狼戾直呼韩婴姓名,说道:“韩婴,你不要得意。
在秦国,法是无所不能的。
就像你用秦法逼迫公子胜逃走。
我也很容易用法来灭亡了你。
比如谋反,比如囤积粮草。
始皇帝对此很敏感,只要猜疑,便可灭你。”
韩婴依旧笑,点头说道:“信也,然也。
县尊不必生气。
我只是一问。
甚至我觉得县尊不该拿三成,因为这太看轻县尊了。
我愿意给县尊五成利润。
但有一个条件。”
嫪善大喜,然后狐疑,然后愤怒。
喜的是韩婴竟然愿意给他五成,乎他的想象。
狐疑是韩婴凭什么给他五成。
愤怒的是韩婴的态度,依旧是风轻云淡。
他就真的不怕法吗?
最后贪婪吞噬了其他。
嫪善忍住喜悦,沉声问道:“什么条件。”
“我知道是何元背叛了我。
县尊请用法灭他满门,消我心头之恨。
我愿意双手奉上五成利润。”
韩婴收敛笑容,一拱手道。
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何元不是想要借助县令的力量,取我而代之吗?我便利用县令杀了何元,诛家。
等始皇帝死,再杀嫪善。
这五成利润,就当暂时放在钱庄,到时候取回来便是。
嫪善小人也,贪婪而残暴,无情而残酷。
无德有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