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年少,这是第一次来到单父县。
自然不知道韩广住宅,只得派人一边打探,一边走。
幸好韩广在这一带很有名,韩婴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住所,一座规模很小的庄园。
韩婴骑着骏马看着前方小庄园,心中叹道:“都是一个祖宗,但生活有好有坏啊。
韩广的家境却是比我家以前好多了。”
韩婴翻身下马,想亲自上前登门。
庄园内却有一人带着仆人先迎了出来。
“可是德兄长?”
韩婴仔细辨认,认出来人是韩广长子韩德,不由露出喜色,上前见礼道。
韩德刚在门口附近,听仆人来报说有大队人马来了,忙出来查看。
见是韩婴先是惊喜,后是一叹,最后是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走上来还礼道:“婴弟。”
这脸色变化,仿佛走马观灯似的。
韩婴甚是奇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想了一下后,拱手问道:“德兄长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教我?”
韩德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把韩婴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婴。
家父听闻你在昌邑仕秦王,做了乡啬夫。
并十分卖力的击杀壮士。
正恼怒你,要去昌邑教育你。
问你一声,还是韩氏子孙吗?忘记韩氏之耻辱了吗?却想不到你先来了。
你来我家必定有事,但家父盛怒,恐怕连门都不让你进去,反而要出来骂你一顿。”
韩婴苦笑,顿觉冤枉。
果然人言可畏啊。
他是帮助昌邑县杀虎,击杀盗贼。
杀虎是为了赚取赏金,改善家境。
杀盗贼则因为与县令张充关系不错,又觉得保卫乡里,又能练兵,何乐而不为?
想不到流传到单父,竟成了他做了乡啬夫,成了秦庭走狗。
他明明是让栾布做了乡啬夫的。
韩婴收起了脑中杂念,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诚恳解释道:“还请兄长代为转达伯父。
我不敢忘记韩国耻辱,我没有做秦国的乡啬夫。
做了乡啬夫的是我家食客,叫栾布。
至于杀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