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后悔，不应该把那句话告诉白林。

“命运？我们的命运就是毁灭吗？老楼，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宁愿当一个器灵，陪着我成长，也不愿重新来过了......”

白林苦涩的笑了笑。

在这之前，他始终不能彻底的相信老楼，就是因为这个，一个强大的通天境，就算只剩下一丝残魂，也有很多办法可以重新来过，根本没有必要守在近仙楼里，做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器灵！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的道心也在那一天崩塌了......就算转世重修，我也没有信心比这一世做的更好......本来，我已经失望了，可是，命运又让我遇到了你......白林，如果连你都做不到，我实在无法想像，还有谁能做的到！”

老楼这些话，说的极具感染力，如果放在从前，白林必定信心大增，可是现在，白林却好像没有一点反应。

白林没有回话，他轻抚着吕红衣的秀发，感受着她的体温，似乎只要有她在，就算死亡立刻降临，他也会从容赴死！

“白林，只有你才能打开近仙楼的第七层！你说的很对，那里或许就有让她活下去的希望......是永生永世，还是昙花一现，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老楼看着如同木偶的白林，感叹中继续说道。

“昙花一现......好像也挺好的......”

白林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吕红衣的目光越发温柔。

“那林晚呢？你不是说要复活她吗？还有你的母亲，你不是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吗？还有韩记东、蓝心玉，李清远......你难道也不管他们了吗？”

看到白林这个样子，老楼越发着急起来。

“林晚，妈妈，韩叔......”

白林愣了一下，整个人忽然间一动不动，就像被点了穴一样。

老楼不再说话，近仙楼里除了吕红衣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白林到底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答应过红衣，要带她去见妈妈的......就算死，我也要和他们一起死在蓝星......”

“时间，我还有时间，我一定可以的！”

“亚当，谢谢你！”

白林的眼里忽然间多出一丝神彩，那游走的破碎边缘的道心，又再度凝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