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的两边,阻止佑因进去,阻止孙仲起他们把人抬出来。
饮雪明知这样改变不了什么,也明知不可为;
但她的良心一直劝她这样做——努力,努力;一定要拼命坚持到底!
饮雪的哭声和眼泪,让所有人的情感和理智,在内心上受到痛苦的煎熬;
让思想和情绪掀起了剧烈反复的斗争。
孙仲起木木然,这种的救治方式,明显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哑口无言。
确实,这样的救人代价,完全出乎所有的预料。
池云峰显然承受不了这样的救命之恩,他趁着理智占据了上风时,当机立断:
“若是为了救池芸芸,而要牺牲生老夫人的性命,这可万万不行!
望……万望老夫人另择良法!”
饮雪没想到池云峰会这么明白事理,精神为之一振。
周泉冷笑道,“仅此一途!
别无他法!”
池云峰经过一番极快的思考后,再看一眼仍在怀中晕睡中的池芸芸,
他咬着嘴唇道,
“既然这样,那就是小女命该如此!
无论如何,不能为了小女,让老夫人以命抵命!”
“命?!
哈哈哈哈……”
周泉大笑,“若命数真有定数之论,那么你这个死人,就不该活到现在!”
池云峰一时语塞,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周泉。
周泉好像猜中了对方的心思,
“我想:如果池芸芸先你而去,你也会马上随之而去吧?”
池云峰不语,没有否认。
周泉说接着道,“你若一死,那孙神医为你日夜不辍地研制‘再造丸’,岂不就是白费心机?”
周泉表面是在教训池云峰,实则是对饮雪,拐弯抹角地进行旁敲侧击。
她瞥了一眼信心好像开始动摇的饮雪,继续暗暗地向对方施加压力。
只听周泉继续对池云峰挑刺,“你不妨再想一想你的女婿、我的亲儿子:
当他知道,我明明有能力,却对他的老婆和儿子见死不救时,
你觉得将来,他还认不认我的这个母亲?”
饮雪听到这些话时,抓在门框两边的手,好像是放松了一些;
她马上定了定神,重新抓紧,并大声地对周泉说:
“妈!
我不蠢!
你用不着对我,使什么避实就虚之计!
我若让你,就这么白白送死,就等于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饮雪越说越是感心酸和委屈,盈眶的热泪满溢出来后,将脸蛋烫得通红,
“妈!
你若死了,我跟他无法交待。
他曾在给我写的信中,说你眼睛不方便;由于全家男人在外征战,加上二哥又战死……
所以他对我千叮万嘱,要我替他尽孝心,好好侍奉你……”
周泉听到这些话,嘴角竟不受控,偷偷地抽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饮雪现了:
这位母亲坚强刚毅的表面之下,全是收藏得非常好,好到几乎完整无缺,专属于女性独有的柔情。
女人,终归是女人。
饮雪越说下去,越是哽咽,
“妈!
你刚才还说,将我视如己出;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作亲生母亲?
你若是真的将我视如己出;真的心疼我;又怎么会狠心要撒手人寰,离我这个女儿而去?”
周泉不觉垂,略略低眉,将眼线收起。
饮雪越说越动情,
“我自从走出王宫,跨进了褚家大门,遇上了你,才重新找到意义;
你若是死了,这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
现在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