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林婉儿,却见她死死盯着郑钦文袖中若隐若现的鎏金扳指,突然想起昨夜在药栈窗外,那扳指曾闪过同样的冷光。
夜幕如墨,林婉儿贴着孙记药铺后墙根潜行。她记得郑钦文白日里袖口的慌乱,还有那枚不该出现在他手上的扳指——那分明是孙玉国的私人物品。翻墙而入时,院内晾晒的药材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冤魂低语。
循着微弱烛光,她摸到柴房。门缝里飘出诡异的甜腥气,正是相思子研磨成粉的味道。透过窗纸破洞,她看见郑钦文正往陶罐里倒黑色药末,孙玉国则在清点银锭,嘴里嘟囔:“那几个村民死得及时,王宁这次插翅难飞……”林婉儿刚要抽剑,却听身后传来破空声!
一支淬毒的飞镖擦着耳畔飞过,她旋身避开,却见刘二狗举着狼牙棒狞笑:“臭婆娘,敢坏我们好事!”两人缠斗间,林婉儿瞥见郑钦文抓起陶罐要跑,急得大喊:“王掌柜!在柴房!”原来王宁早料到对方会销毁证据,此刻正带着捕快从正门包抄而来。
郑钦文见势不妙,将陶罐狠狠砸向地面,黑色药粉如毒雾弥漫。林婉儿屏息挥剑,却觉眼前发黑——这药粉竟混了迷魂香!千钧一发之际,张娜举着药锄破门而入,锄头上裹着浸了甘草汁的麻布:“屏住呼吸!这是解药!”她将麻布甩向毒雾,药香与毒气轰然相撞,化作青色烟雾消散在夜空。
当众人押着孙玉国等人回到县衙,县太爷正要宣判,王宁突然抬手:“且慢!此案另有隐情!”他转向郑钦文,目光如炬:“你说孙玉国要挟你,可为何你会戴着他的鎏金扳指?”郑钦文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袖口,孙玉国则瞳孔猛缩,想要夺门而逃。
林婉儿一个箭步上前,软剑抵住他咽喉:“昨夜在药栈,你与郑钦文密谋杀人灭口,当我们没听见?”王宁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几封书信,字迹与烧焦的药方残页如出一辙:“这是在郑钦文住处搜出的,他根本不是被逼,而是与孙玉国合谋,妄图垄断岭南药材生意!”
公堂死寂如坟。郑钦文突然瘫倒在地,狂笑不止:“哈哈!王宁,你以为救得了所有人?那些村民……早在喝药前就被我们下了绝命蛊!就算不用相思子,他们也活不成!”他癫狂的笑声中,王宁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