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藤间,红得刺眼,像染了血的谜面,等着他去揭开这场关乎生死、良心与中医药传承的谜底。
晨光透过药铺雕花窗棂,洒在王宁攥紧的拳头上。他望着床上昏迷的村民,指节因用力泛白,喉间滚出压抑的低吼:“孙玉国,这笔账,我必与你算清楚!”
林婉儿将软剑往桌上一磕,剑鞘撞出脆响:“掌柜,我这就去孙记药铺把方子抢来!看他们还怎么抵赖!”张阳按住她的手,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深潭:“贸然行事,怕会打草惊蛇。如今最要紧的,是先理清这相思子中毒的证据链。”说罢,他从药箱取出银针,在中毒村民指尖轻刺,黑血沁出的瞬间,王宁眼神愈发冷冽——这与《本草拾遗》中记载的相思子中毒症状分毫不差。
王雪蹲在药圃,盯着相思藤上的种子发怔。晨露顺着藤叶滑落,滴在她鞋尖,她却浑然不觉。“哥说过,相思子红似真心,却藏剧毒,本是救人的药引,怎就成了害人的凶器……”她呢喃着,忽觉背后有风掠过,忙转身,却见林婉儿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玄色劲装被晨雾润得发潮,软剑上还沾着几片药圃的草屑。
“婉儿姐,你说……这相思子的事儿,会不会还有别的蹊跷?”王雪拽住林婉儿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婉儿垂眸看着她发间的红头绳,想起昨夜潜入孙记药铺后巷,瞥见刘二狗与个灰衣人密谈,那人袖口的鎏金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扳指样式,她曾在郑钦文手上见过。
暮色四合时,王宁换上便于行动的短打,与林婉儿隐入小镇后街。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条蛰伏的蛇。转过两道弯,忽见孙记药铺后巷闪出个身影——正是刘二狗,他怀里抱着个油纸包,鬼鬼祟祟往城郊方向去。
“跟上!”王宁低喝一声,两人猫着腰,如夜枭般缀在其后。城郊乱葬岗的风裹着腐叶味,刘二狗刚把油纸包塞进棵歪脖子树洞里,就被林婉儿一记扫堂腿撂倒。王宁扯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幅烧焦的药方残页,边角还沾着未燃尽的纸屑,上头“相思子三钱内服”的字迹刺得人眼疼。
“说!这药方哪来的?”林婉儿软剑架在刘二狗脖颈,剑刃贴肉的凉意让他浑身发抖。“是……是郑钦文给的!他说只要照方子让村民吃药,孙掌柜就给我十亩良田……”刘二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