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去后圃取新鲜相思藤叶,再称三钱苦参、两钱蛇床子……”
话未说完,门外又涌进几个同样症状的村民。王雪数着人数,惊得声音发颤:“哥,这……这得多少药引?”王宁沉声道:“先配十副药,我去药材行寻相思子种子,这病拖不得。”他瞥了眼墙上“炮制有毒药材需双人监看”的木牌,暗自庆幸平日对毒性药材的谨慎,却没料到,一场针对相思子的劫,正悄无声息地逼近。
药材行的青石板地面,被南来北往的药商踩得发亮。钱多多守着自家摊位,油光水滑的绸缎衫上,绣着的金线“钱”字晃眼。见王宁进来,他堆起笑,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算计:“王掌柜,您要的相思子,我寻了云南深山的货,红如丹砂,黑似墨玉……”说着就要开木箱。
这时,孙玉国的伙计刘二狗撞开人群,横肉堆起的脸上写满跋扈:“钱老板,我家掌柜说了,这相思子,我们药铺全包了!”钱多多眼神闪烁,偷瞥王宁,见他脸色一沉,忙赔笑:“王掌柜,对不住对不住,孙老板给的价……”话没说完,刘二狗已扔出几锭银子,砸得木箱“砰砰”响。
王宁攥紧袖中准备付账的银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太清楚孙玉国的心思——两家药铺竞争多年,孙玉国为挤垮百草堂,什么下作手段都使过。可眼下村民的病等着相思子救命,他咬咬牙,朝钱多多拱了拱手:“钱老板,这相思子关乎几十条人命,还望您……”钱多多避开他的目光,挠了挠油光的脑袋:“王掌柜,我也没法子,孙老板给的是现银,我这小本生意……”
王宁转身出了药材行,晨雾不知何时又浓了些,裹着他满心的焦虑。回到百草堂,王雪迎上来,见他空手,急得眼眶发红:“哥,那孙玉国使坏,咱咋办?”张娜默默攥紧手中的药杵,林婉儿却“唰”抽出软剑:“我去把那箱相思子抢回来!”王宁按住她的手,声音喑哑:“不能莽撞,相思子有毒,若落到不懂药性的人手里,只会酿成大祸。”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心里明白,这场因相思子而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暮色漫进百草堂时,孙玉国的药铺后院,郑钦文正盯着案上的相思子发呆。他身着灰布长衫,袖口却别着枚鎏金扳指——那是孙玉国允诺的“好处费”信物。“这相思子,真能让百草堂栽跟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