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暴露了,他会不会成为尔朱匹夫的靶子?”
元子攸沉吟道:“兄长,城阳王和我的渊源不是秘密,不存在暴露一说。
尔朱大将军说按名单留任官员,总不能让他们把城阳王赶出洛阳吧?”
“真不知他们的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元子正眯着眼道:“尔朱荣的班底,撑死了一个并州刺史部,加上几个不入流的杂号将军。
他们把大臣们都赶出洛阳,难道就用几个乡下来的师爷管理朝廷?”
刚才元劭对尔朱荣的轻蔑语气,就让元子攸很不舒服。
但元劭是兄长,他不便直接说他。
现在弟弟也是这样口气,元子攸便借机道:“四弟,尔朱荣现在掌握着咱们的生死。
咱们即便在背后提起他时,还是客气点好些。
以免隔墙有耳。”
元子正看向大哥,见元劭低头端杯喝茶,便拱手道:“三哥……皇上批评的是,是小弟我错了。”
正在这时,军帐外忽然人声嘈杂,似乎有人与侍卫生冲突。
元劭对元子正示意,要他保护元子攸。
自己掀开帘子走出帐篷。
只见这片被称为“皇帝行宫”
的区域已被骑马甲士包围,皇帝主帐和自己、四弟的营帐也被分别围住、隔开。
兄弟三人的侍卫正在与那些人理论,但显然不是对手,很快都被制服。
元劭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但都没有头绪。
他大声喝道:“大胆!
谁派你们来的?想干什么?”
却没有人理会他的呵斥。
一群人走过来,将他双臂抓住,拖离现场。
元劭边挣扎边喊:“三弟四弟,有贼……”
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在被拖行的过程中,元劭看到,有人进了主帐,将四弟元子正也拖了出来。
但没人动三弟元子攸。
元劭此刻心里最大念头是:难道是三弟对自己二人下黑手?
在得到大将军肯后,费穆通过自己多年人脉,这些天已经招募到了5ooo甲士。
从平津关带出来的3oo死士是其中的骨干。
他带着这5ooo甲士,将陶渚郊游场包围。
朝廷大臣们见到这阵仗,个个面面相觑。
有些人出声责问:这是要干什么?
更多的人心里涌出寒意,与盎然春意形成反差。
费穆拿着一份名单,按顺序念着名字。
念到一个,就等着。
待军士找到那人,将他请出后,再念下一个。
大臣们看见,对被念到名字的人,军士们都很客气、礼貌。
大伙这时都希望,自己名字被念出来。
可是名单很快就读完了。
总共也就一百来人、不到2oo样子。
而现场的臣子人数是2ooo多。
那一百多人乘着马车远去,方向是皇帝行宫那边。
现场约2ooo名官员都陷入沉寂。
很明显,那1oo来人是去拜见新皇去了。
那么,剩下的人会怎么处置?
大伙心里都升起不祥预感。
四周军士们的铠甲、兵器泛着寒光,让大家倍觉恐惧。
费穆收起名册,过了许久后大声喊道:“皇上口谕,大将军命令:没被点到名字之人,无论是谁,限1o日之内,离开洛阳。
否则,杀无赦!”
他的话音落下后,久久没有反响。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费穆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出激烈叫骂。
接着,骂声连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