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

    第一杆是顾若尘开球的。

    白球撞出去的瞬间，彩球在台面上散开，像一群被惊扰的蝴蝶，可是没一个进洞的。

    他退到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凝霜走到台球桌边，学着刚才的姿势俯身，眼睛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黄球。

    球杆送出去的瞬间，她听见林野“唔”了一声，紧接着白球碰到了黄球，可黄球只滚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来，离球袋还有老远。

    顾若尘呵呵一笑，拿起自己的球杆，轻轻一击，刚才没进的黄球稳稳落进了中袋。

    “霜姐，看到没？”他挑了挑眉，“力度要控制好，太轻了走不远，也不能太重，容易偏。”

    周凝霜哼道：“你说的没错，对人也是这样，有些人对他太宽容就会得寸进尺。”

    顾若尘：“......”

    接下来的几局几乎成了顾若尘的表演赛，他也没想着放水让让周凝霜。

    球在他的杆下一个个落袋，声音清脆得像在唱歌。

    周凝霜偶尔能击进一两个球，大多时候都是白球在台面上乱撞，要么球老是撞在袋口边缘。

    五局结束，周凝霜把球杆一扔说道：“没意思！我怀疑你是故意想找个人来虐的！”

    顾若尘：“......”

    周凝霜坐到边上的沙发上喝起了果汁，似乎一下子兴趣全无了。

    顾若尘没想到自己嗨过头了，忘了周凝霜“自尊心”这回事了。

    “霜姐，那我觉得让你就是不尊重你么。”

    周凝霜看了顾若尘一眼说道：“我到时候找个教练，等我变厉害了，我一定要好好虐你一把。”

    顾若尘连忙制止道：“别啊，那些男教练会揩你油的，还是我教你吧。”

    周凝霜放下杯子说道：“我不会请女教练吗？”

    顾若尘：“喔，这倒行。”

    周凝霜起身站到顾若尘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问道：“你这样手把手教过几个小姑娘啊？”

    “嗯...一个两个，嗯......忘记多少个了。”

    周凝霜翻了个白眼，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拿起一颗糖剥开吃进了嘴里。

    顾若尘笑着问道：“霜姐，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