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丰没急着答应,反而不紧不慢地问:“您的菜,跟李大叔的一样水灵吗?”
“那必须的!”张老汉一听有门儿,立马拍着胸脯,拍得“砰砰”响,“我种了二十多年地,这手艺不比老李差!您要是不信,明儿我给您送一筐过来,您先过过眼!不好不要钱!”
陆丰沉吟着,没说话。
张老汉这下真急了,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近乎哀求:“陆老板,实话跟您说,我家那口子身子骨不行,常年汤药吊着,就指着这点菜换救命钱。您要是能收,价钱您说了算,比老李头的低点也成,我绝不二话!”
叶淑兰在旁边听着,心里一软,看他身后那孩子也是面黄肌瘦的,忍不住轻轻拉了拉陆丰的衣角。
陆丰转头看她,她冲他极轻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央求。
“行。”陆丰转回身,声音沉稳,“张大哥,不用低,就按李大叔那个价。明儿您把菜送过来,我先看货。要是品质过关,有多少我要多少。”
“好!好!好!”张老汉激动得差点蹦起来,黝黑的脸涨得通红,“陆老板,您就等着!我这就回去拾掇!明儿一早,保准给您送来最新鲜的!”
说完,他拉着身后的孩子,千恩万谢地转身就往外冲,跑得比来时还快,像是怕陆丰反悔。
陆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嘴角扯了扯。
“丰哥。”叶淑兰走过来,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料到什么?”
“料到村里人会找上门来。”
陆丰笑了,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傻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李大叔一天赚了十几块,顶得上他们刨大半年地了。村里人眼睛又不瞎,能不眼红?”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这不叫眼红,这叫求活路。咱们给了李大叔一条路,别人看见了,自然也想跟着走。这是好事。”
叶淑兰捂着额头,脸上却满是笑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来多少收多少?”
“收。”陆丰转身走回柜台,拿起账本和铅笔头,“但得立个规矩,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日后扯皮。”
他翻开新的一页,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第一,菜必须是当天摘的,隔夜的,蔫了的,别往我这儿送,省得大家白费力气。”
“第二,品相要好,有虫眼儿、带烂叶的,一概不要。咱们是卖东西,不是搞施舍。”
“第三,价格统一。不管是谁,不管远近亲疏,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