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何必纠结沈娇娇的选择。
因此安以南刻意避开她的家庭,继续跟沈娇娇交流。
直到去年,她进入一家外企单位被领导看中,送去国外培训,两人的通讯这才中断。
有时候望着这些信,安以南总有时间飞快的恍惚感。
安以南轻叹一声,望着手里单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飞扬,内容充满属于年轻的精神气。
最终,她默默将信纸收回信封,放回原先的位置。
第二天,火车站,人来人往,小满月跟在安以南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一直盯着火车站的轨道。
“妈妈,爸爸几点到啊?”
“大概还有几分钟。
要不要去候车室待一会。”
安以南瞧了一眼手表,指针停留在十一点,想着厉野来信说的时间,于是她扭头告知小满月时间,顺便指了指不远处的候车室。
“不,我要等爸爸回来。”
小满月倔强得很,要跟安以南一起接爸爸。
以前小满月习惯爸爸出任务,然后在某一天回来。
可是当去年爸爸要回家,妈妈那天突然生病,去不了火车站。
小满月趴在妈妈的床边,小心地给妈妈端来温水,还有退烧药。
可是妈妈浑浑噩噩,眼皮子都撑不起来,声音虚弱,却仍然执着地开口说:“今天要接他……接他回家。”
小满月听着妈妈喊爸爸,那种信赖和坚守的责任,让小满月的内心涌入莫名的暖流,还有心酸。
她知道妈妈每年都会接爸爸回家。
就像她每次坐在门口,都会看到爸妈牵着手,从胡同的另一端走来。
小满月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爸妈牵着手回家,她心里会泛起喜悦,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然后飞扑到爸妈的面前。
妈妈会摸她的脑袋。
爸爸虽然冷着脸,却会抱起她,走向家里。
她懵懵懂懂的间隙,萌生一种想法。
她要替妈妈把爸爸接到妈妈的身边。
小满月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子女,是有照顾爸妈的责任。
所以从去年开始,她就坚持每次等爸爸回家,她都要跟妈妈一起来火车站接爸爸。
安以南不知道闺女的心思,可是望着她抿着唇,眉眼隐约流露出几分与厉野相似的倔强,心里不由感叹基因的强大。
而后,她握紧小满月的手。
两母子站在火车站,与其他等候家人的群众一样,眺望远方,希望下一列火车早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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