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心了,晚上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我要吃土豆焖肉!”
面对吃的,小满月下意识开口,说完后整个人又萎靡地跑回房间,趴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窦晓不敢看她的画面。
她躲避的眼神,还有“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吗?”
这些画面如同刺眼的针,一遍遍在脑海和心里扎过。
小满月在被子上翻来覆去,连脚丫子上穿的小皮鞋“哐当”
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何时掉落。
为什么窦晓和她一家都是理所当然的人?小满月不理解。
她们也是吗?
小满月干脆蒙起枕头,不去想烦心事。
可是她躺下没几分钟,房间门推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掀开蒙在脑袋上的枕头。
妈妈端着一碗白瓷小碗,上面冒着热气。
“你喜欢的鸡蛋肉羹,正好煮好快起来吃,里面加了你喜欢的两颗红枣。”
喜欢在鸡蛋肉羹里加红枣,也只有小满月才会喜欢。
安以南放在桌子上,小满月噔噔噔地跑下床,坐在桌椅上。
民以食为天,她先吃了再说。
小满月很快把烦心事放在一边。
安以南笑着上前帮她将一直忘记放下来的军绿色斜挎包,放在房间的柜子里。
小满月翘起小脚,姿态惬意地吃起喜欢的鸡蛋红枣肉羹。
上面放了一点酱油,还撒了芝麻。
小满月开心地眯起眼睛。
她的腮帮子起来,专心致志地用勺子挖着鸡蛋羹,一下、又一下地吃进去。
安以南瞧着心里愉悦,扭头出去,准备今晚的晚饭。
夜幕降临,蝉鸣声不断,嗡嗡的蚊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随时随地跑出来。
胡同门口的大娘们拿着蒲扇和小板凳,在聊八卦。
清水胡同里,寂静无声。
唯有蝉鸣时不时冒出来。
施连进去的时候,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才敢继续往里走。
走到最深处,刚要敲门,一直躲在暗处的两个小伙子忽然冒出来。
施连暗道不好,还以为事情败露,结果两人搭着他的肩膀说:“明晚我们要干一场大的,你要不要也来。”
“我也可以去吗?”
施连一开始知道他们明晚要袭击各个店铺的消息,但是没想到他们还约自己去。
“嗐,咱们人手不够。
你要是不愿意去,那就算了。”
施连哪里不愿意去,当即表示明天几点钟,他立马赶来。
“对了,最近公安一直在调查我们。
你最近小心点。”
几人拍拍施连的肩膀,好心提醒。
施连眼神闪躲,若无其事地点头的:“好。”
第二天当晚,安以南叫小满月和孟逢春都在家里不要出去。
叮嘱完毕,安以南的心七上八下,明明曾万福已经安排好,为什么担心呢?
安以南以为是多虑,压下不安早早就躺下睡觉,等着明天曾万福带来好消息。
可是一躺下,安以南睡不着,翻来覆去,外面隐约有嘈杂声,又很快消失不见。
安以南不知道几点钟睡觉,醒来后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体也酸疼不已。
她起床伸懒腰回到客厅,屋檐下小满月挤牙膏刷牙,孟逢春在厨房忙活早饭。
安以南拿着塑料的浇水壶给墙角种下的花浇水,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体上,像是能驱逐心底的荒芜。
正在浇到一半,院子门外传来“砰砰!”
的急切声音。
安以南皱眉,过去开门,小满月和孟逢春还以为出大事,从厨房噔噔噔跑来。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