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亲近吗?”
“不是。
我们在班上不怎么说话。”
伴随安以南的询问,小满月察觉到不对劲,可是她年纪还小,又具体说不上来。
安以南明白她为何迷惘,轻声低语说:“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同学,忽然来找你说家里不如意。
如果是你,你会吗?”
“我不会跟陌生人说家里的不如意,还有不相熟的同学。”
小满月似懂非懂地说。
“可她为什么会跟你说呢?”
安以南非常有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跟小满月说清楚。
小满月有点恍然:“她是故意。”
“为什么故意?”
安以南循着她的话,一点点引导她。
“为什么?因为有人跟她说,所以她来跟我说。”
小满月犹豫地说出自己最后的答案,可当说出口后,才明白妈妈说的话。
“可是妈妈,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能去问她吗?”
也许窦晓没有那么多心思。
小满月满怀期待,不想将人想得很坏。
安以南摸摸她柔软的丝,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轻声说:“当然可以。”
小满月说的同学,她之前听老师说过。
窦晓的爸妈是双职工,但是父亲懒惰,工作让给了弟弟,压根不是身体不好常年卧床。
因此安以南听到小满月说出窦晓的困境,知道有人撒谎,所以才对女儿说出这番话。
小满月坚持己见,始终认为窦晓不是故意。
安以南不是坚持要用固定的思维教育女儿的人。
再者万一窦晓真的不是故意,是有人教她说这句话呢?
她也不能将人想得太坏。
“明天你去她家里玩,问问她,多用眼睛看人。”
小满月的小脑袋像小鸡啄米。
安以南忍俊不禁,又摸摸她的脑袋。
傍晚,饭桌上多了芙蓉鸡片、醋溜鱼,还有嫩豆腐汤。
今晚的菜肴丰盛,小满月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特意去看挂历的日期。
她歪着脑子,好奇地扭头:“妈妈,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今天是妈妈想给你们做好吃的日子。”
安以南从矮柜里拿出白瓷碗,孟逢春从厨房的木竹筷筒里拿出三双筷子,笑意盎然地扭头对着小满月举起手里的筷子。
小满月噔噔噔地接过筷子,孟逢春得以从蒸笼里拿出鸡蛋羹。
鸡蛋羹上桌,上面撒了一点酱油,让其有味道,再放上香葱。
小满月立马舀了一大勺在自己碗里,吭哧吭哧地吃起来。
安以南刚坐下,院子门外传来“咚咚咚!”
的敲门声。
“你们坐着,我去看看。”
安以南穿过院子来到门口,取出门闩,来人是曾万福和几个公安。
“怎么了?”
安以南关上门,来到院子门外跟他们说话。
她担心出什么事,怕被小满月和孟逢春听见。
曾万福:“你别怕,我找你来没什么事,只是你给我推荐的人已经进入他们的群体。
但是刚刚上面要求我们三天内尽快将闹事者一锅端,可是我们现在联系不上施连。”
原来是为这件事,安以南估摸施连现在带着安父赌博。
她不可能跟公安说他们赌博吧?
安以南思绪回转,“他最近家里有事,我明天跟他说一下。”
“好,你最近小心点,晚上不要出门。”
安以南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夏日的风吹来,人影晃动。
她关上门,一扭头,小满月和孟逢春还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