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孩子的手术成功,现在只需要在医院休养一个月,之后在家休息一年,差不多就能好转。
周严和周静都为之高兴。
尤其是周严,在确定孩子手术成功,他去了一趟派出所,想要跟安以柔说一声。
他想要知道安以柔其实对周静还有一份关爱。
可是当他过去跟安以柔见面,她痛骂起周静为什么不能帮她承担罪名。
她哭着抱着脑袋说:“我是她亲妈,为什么她不能帮我?”
在安以柔的计划里,她会利用郭双出轨和单位失窃,将所有的罪行推给郭双,然后自己拿着偷出来的钱偷渡国外,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
安以南也会因为报纸说事情生在心南宾馆,店里的生意受损。
可是事情远不如安以柔预料的顺利。
这一切都怪安以南和周静。
安以柔满脸愤恨,扭曲的面容,让周严闭眼。
“以柔。”
他再次睁开眼,平静地说:“这一切你不要怪任何人,事情的起因都因你而起,可你非但不反省,还怪罪别人,尤其是连举报闺女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
“她现在没事吗?你是在怪我吗?”
安以柔质问周严,眼神充满失望。
周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我探亲回家,你梳着麻花辫,在县城里的供销社跟售货员吵架,原因是对方鄙夷你身边的老太太,你看不下去,不仅跟售货员吵架,之后还偷偷塞钱给老太太。”
“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女同志。”
周严说到过往,眼里闪着一抹怀念。
安以柔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忽然安静下来。
她记不清这些事情,“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国营饭店吗?”
“那是你跟我的第一次见面。”
周严:“后来我们再次见面好几次,我对你很有好感,可是你更像是急于看中我的军装,但是没关系,我那时候在想,我喜欢眼前善良的女同志就够了。
于是我回家跟爸妈说要娶你,他们不同意,认为你是乡下人,我的前途明亮,能娶更好的女同志。
为此我跟家里闹翻,后来你家里说要娶你,让我出三转一响,那时候我跟战队换票,才买到了缝纫机。”
“三转一响买到后,你爸妈很高兴,你也很高兴,我心里更高兴。”
“后来我穿着军装,来你家里迎你,你那时候很漂亮穿着蓝色上衣和黑裤,胸口别着小红花,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有我。”
“我骑着自行车,将你娶回家。”
“你说我们会好好过日子。”
“现在,不一样了。”
周严朝着沉默的安以柔一笑,像是释然,又像是彻底放弃,站起身对安以柔说:“再见。”
他的告别,让安以柔心慌得彻底。
她试图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晚上,安以柔做了一场美梦。
梦里她高高兴兴地当官太太,家里的事情不用她操心,儿女们都长大,个个事业有成,人人都羡慕她。
多好的美梦。
醒来的安以柔还沉浸在美梦中,直到闻到的潮湿的腐烂味道,还有她人的打鼾声。
安以柔彻底清醒过来,眼泪不自觉落下。
她错了吗?
如果她一开始就跟周严在家属院,指不定现在不用坐牢,而且她为什么要羡慕安以南,为什么要嫉妒别人。
要是一开始,她就老老实实,也许事情不会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安以柔恍惚不已。
直到第二天,周静来看她。
安以柔以为周静是来骂她。
可是周静平静地望着她,“妈妈,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