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不少,走到房门外朝着北方望去,那地方以前他去过。
一场场大胜,无数鞑子死在他的手上。
“话虽然不是你想出来的,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那个东西。”
“你想要上阵杀敌这心思不错,别人都说咱们是勋贵人家,屁!”
“大明朝的勋贵武臣,那个往前几十年,他娘的不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拦路抢劫的土匪。”
“再了不起也就是地主,能到今天这显赫的地位靠的是什么?”
常遇春噌的一声拔出腰刀,斑驳的刀身映射不出寒光,但散发出的浓重血腥味,同样令人无比惊骇。
“还不是靠着手中的刀,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玩命,一点一点的杀过来的!”
常茂听着父亲的话,缓缓扭过头看着常遇春。
好像……有戏……
正好这时常遇春转过来身,父子两人对视,“在太子爷身边站岗,当侍卫是安稳,有你姐姐还有我在,你日后的位置不会低。”
“但咱们是武人,立身靠只有也只能是军功!”
“当年老子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手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
哐当————
手中腰刀被常遇春丢到常茂面前。
“去吧,拿着这把刀,再去库房挑副甲,马厩选匹马。”
“一战想建功立业没多大可能,效死营里随便挑出一个都比强得多…………”
伸出手在常茂眼前比划,“五个脑袋,要是这一战你回来,军功簿子上没有五个鞑子脑袋。”
“家法你是知道的……”
“爹你放心!”
常茂拾起腰刀,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股子匪气,“要是我连五个鞑子脑袋都带不回来,不用您请什么家法。”
“我自己去祖宗牌位面前,给我自个一个痛快!”
啪————
话刚说完,常遇春一巴掌打在常茂的脸上。
怎么又打脸?!
常茂捂着连续两巴掌,已经肿起来的脸,心中生出上万个疑惑。
怎么自己今天净挨打了?
脸上两巴掌都是同一面,还有背上一刀鞘,到底为什么啊?
他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自己给自个一个痛快,这还不能说明他的决心吗?
常遇春阴恻恻的看着常茂,恨不得现在就给他吊起来抽,说的还真他娘的轻巧,自己把他养这么大。
就是让他在祖宗牌位面前,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是谁教他这么发誓,这么玩的!
被常遇春盯得心肝打颤的常茂,畏畏缩缩的轻声说,“爹…………”
“以后再敢说这种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留下这么一句话,常遇春愤愤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一桌酒菜,全是常茂平时爱吃的。
儿子要上战场,这临行之前一定得一块好好吃点喝点,哪怕常遇春的身体不太允许,这酒也一定要喝。
等吃完喝完以后,在常茂的房间里头,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早就沐浴好了等着呢。
并且今天,还是这丫鬟正好怀的时候。
这也是勋贵武臣家的规矩,战场上刀兵无眼,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危险。
所以临行之前留个种,算是个保险。
如果常茂真出了什么事,孩子生下来不管男女,丫鬟是个什么身份,都按常家嫡系血脉!
如果没什么事,得胜而归,那这丫鬟以后身份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