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们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大不了,我们兄弟几个,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刘向阳喃喃着,眼神复杂,“赔偿给老邱,虽然憋屈,但算是我们当初行事不够周密,认栽也就认了。可是兄弟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失去秦瑶……你会后悔的!我看得出来,你是真把她放在心尖上了。我觉得,我必须去找秦瑶,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你帮杨若湄是出于道义,你对付蒋得胜是为了秦川科技,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对不起你们感情的事!不能就这么让她误会下去!”
提到秦瑶,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痛得几乎窒息。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荒凉。
“哥,别。”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都是我的命。我无时无刻不在拼命向前,我知道我身上缺陷很大,没文凭,出身低微,做事莽撞……我就像个过河的卒子,一路只能往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顿了顿,想起秦砺锋和小南阳那些刺耳的话,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弧度。
“你想解释,人家不听。因为什么呢?因为在有些人眼里,我们就是小人得志,再怎么解释,也只是狡辩。算了……由她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睡个懒觉,睡到自然醒。”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刘向阳问。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感觉前所未有的累,身体累,心也累。
“哥,不要奔波了,我们好好……休息休息。”
刘向阳看着我心如死灰的样子,知道再劝也无益,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
晚上,我们几个人,加上闻讯赶来的王威。
在街角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点了几个最普通的小菜,要了几瓶最烈的白酒。
没有过多的言语,所有的失意、委屈、愤怒和不甘,都化在了那一杯杯灼热的液体里。
我们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温暖不了冰冷的心。
周斌喝多了,抱着酒瓶子骂娘;李凡指责老邱不是人,王永忠不言不语,楚炎龙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刘向阳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初一起创业的艰辛;王威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我看着他们,自己也醉了,却又异常的清醒。
我知道,我的一段历史,结束了。
我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三天后,我起来了。
刘向阳已经处理完后续事宜:该赔的赔,该过户的过户,彻底了结与老邱的恩怨。
我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进一个旅行包,看着这有些陈旧的行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来时,差不多也是这般行囊,走时,除了多了一身伤痕和满心沧桑,似乎并没有多余的东西。
哦,对了,也挣了,挣了一辆世纪老爷桑塔纳。
我提着包下楼,刘向阳和楚炎龙已经等在车边。
周斌三人因为家在西关,暂时先回去了。
黄毛因为受我堂姐吴媚儿影响,加上他自己也胡求搞,我堂姐离开后,他也走了。
王威哭得一塌糊涂,拉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大哥,带上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想留在这儿!”
看着这个憨厚忠诚的兄弟,我心中酸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威哥,听话,暂时留在富达商贸。这里好歹还有个落脚的地方,能挣口饭吃。等我找到安稳的去处,一定第一时间来接你,好不好?”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他。我坐上驾驶座,刘向阳和楚炎龙默默上了车。
发动机发出疲惫的轰鸣,车子缓缓驶离了富达商贸。
透过倒车镜,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