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津年他……他要是知道……”
说到这里,她就不受控的开始泣不成声。
黄初礼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沈梦和女儿,声音虽轻,却带着温柔的力量:“阿姨,他会知道的,看着他的想想,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的,带着他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活得精彩。”
沈梦用力点头,紧紧回抱了她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将孩子还给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安检口。
送走沈梦,黄初礼抱着孩子,站在喧嚣的机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寂袭来。
但她深吸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脸颊,轻声道:“想想,只剩我们了,我们要一起加油啊。”
她抱着孩子,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机场出口。
刚走到路边,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陈景深温润的脸庞。
“我看航班时间差不多,想着你们带着孩子不方便,就过来看看,上车吧,送你们回去。”
他语气自然,下车主动接过她手中的妈咪包,并为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黄初礼没有拒绝,这段时间,陈景深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提供了许多实际的帮助,联系更好的儿科医生给想想做检查,在工作安排上给予最大限度的灵活调整,在她因悲伤和疲惫无法开车时,总是顺路接送。
他的分寸感始终把握得很好,让她感激,却也仅止于感激。
车内流淌着舒缓的古典音乐,想想被她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
陈景深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沉默望着窗外的黄初礼,她的侧脸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苍白脆弱,却又透着一股韧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温和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你和想想,都很坚强。”
黄初礼回过神,对他微微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弧:“谢谢你,陈主任,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陈景深笑了笑,目光掠过她怀中可爱的婴儿,眼神柔和:“想想很可爱,她会长成一个像你一样优秀又坚强的人。”
车子平稳地驶回公寓楼下。
陈景深帮她把妈咪包拿上楼,在门口停下脚步。
“我就不进去了,工作上最后这两个月,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别忘了,你不仅是母亲,也是一名优秀的医生,你在专业上的光芒,不应该被任何事掩盖。”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真诚而带着鼓励。
黄初礼心头一暖,点了点头:“我明白,谢谢主任。”
陈景深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黄初礼抱着女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然后才转身,打开了公寓的门。
屋内,还残留着沈梦生活过的气息,此刻却显得格外空荡和冷清。
巨大的悲伤和孤独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将她淹没。
她抱着女儿,缓缓呼出一口气,将脸埋进女儿带着奶香的小身体里,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宣泄着那仿佛永远流不干的泪水。
“想想,只剩下我们了……”
与此同时,世界另一端,一个与京北截然不同的位于边境地带,医疗条件简陋的小诊所里。
蒋津年在一片混沌和剧烈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斑驳发黄的天花板,一盏昏暗的灯泡悬在那里,轻轻摇晃。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草药和某种霉味混合的古怪气味。
他在哪里?
他试图移动身体,却感到全身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样,无处不痛,尤其是头部,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
左肩旧伤的位置也传来熟悉的闷痛。
“你醒啦?!”
一个带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