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你接下来的研究可能会很有启发。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过来观摩?”
陈景深解释完,随即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觉得累了或者不方便,完全不用勉强,如果你想来,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结束后再送你回来。”
黄初礼一听是罕见的病例,职业本能让她瞬间心动。
她确实很想观摩学习,但看看时间,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犹豫:“主任,这么晚了还麻烦您……”
“不麻烦。”陈景深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机会难得,而且你住的地方离医院也不远,我顺路。”
最终,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顾虑,黄初礼点了点头:“那……好吧,谢谢主任,我准备一下。”
“好,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楼下。”陈景深说完便挂了电话。
黄初礼换好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二十分钟后准时下了楼。
陈景深的车已经等在公寓门口。
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带着歉意说:“主任,又麻烦您了。”
陈景深侧过头看她,车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他微微一笑,用那口音略显特殊但很流利的中文说:“都说了,是护犊子。”
他又一次用了这个词缓和气氛,黄初礼每次只要听到他这不流畅的中文,就会被他逗得弯了弯唇角。
而车厢里原本因为夜深和麻烦他而产生的那点尴尬瞬间消散。
陈景深看着她脸上浅浅的笑意,目光在她柔和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转过头,启动了车子。
车外,冬夜的寒风吹拂着。
到达医院地下停车场,陈景深率先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很绅士地为黄初礼拉开车门。
就在黄初礼弯腰下车的瞬间,一阵穿堂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陈景深见状,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羊绒薄大衣,不由分说地披在了黄初礼的肩上。
“穿着吧,停车场到医院还有段距离,走廊里也有风,你现在不能着凉。”
他的动作自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大衣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和一股清冽好闻的淡淡香气。
黄初礼愣住了,肩上突如其来的温暖和重量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想拒绝,但陈景深已经关好车门,示意她快走。
“快进去吧,手术快开始了。”他说着,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走在前面,仿佛丝毫不觉得冷。
黄初礼裹紧还带着他体温的大衣,看着他在微寒空气中显得格外挺拔的背影,一股复杂的暖流涌上心头。
这份来自上司兼师长的细致关怀,让她在异国他乡的冬夜里,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稳和支持。
她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向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
他们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被的拉的几近交叠在一起。
整个手术的过程极其复杂且耗时漫长。
当最后一步操作完成,仪器上显示患者生命体征平稳时,窗外已经透出了微亮的晨光。
持续了近八个小时的高度精神集中,让黄初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孕期的身体更是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信号,腰背酸胀,眼皮沉重。
她强撑着和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一起进行术后交接和讨论,但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色还是泄露了她的状态。
陈景深一直在留意她,见状便走了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手术后的沙哑,但依旧温和:“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吧,你需要立刻休息。”
黄初礼还想婉拒,毕竟他也同样熬了一整夜,但陈景深已经不容置疑地拿起了车钥匙,并对其他同事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