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恶霸很多赌债……后来妈妈不见了,他们就总是来找我和冬冬的麻烦……以前有津年哥在,他们不敢太过分……如果他走了,我们……我可能真的会被他们抢走抵债……冬冬还那么小……”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绝望。
黄初礼的心揪紧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的少女,本该是明媚绽放的年纪,却早早背负了如此沉重的命运。
夏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看着黄初礼:“姐姐,我……我想带着冬冬去京北,去找我们的爸爸!妈妈以前说过,爸爸是京北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叫什么……但总比在这里等着被抢走好!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冬冬也……也像我一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
黄初礼沉默了。在京北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只知道籍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看着夏夏眼中那微弱的、对命运不甘的火苗,还有冬冬那惊恐无助的眼神,她无法硬起心肠拒绝。
这姐弟俩,毕竟是蒋津年的救命恩人。
“好。”黄初礼终于点头,做出了决定:“明天,你跟我们一起走。”
夏夏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她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对着黄初礼鞠躬:“谢谢!谢谢您!谢谢……”
黄初礼扶住她:“别这样,这是我们该做的。”
她说到这里,又看向竹楼方向,神色严肃地提醒夏夏:“还有,关于津年的情况,你之前提醒我不要刺激他,具体是怎么回事?能再告诉我一些吗?回去的路上和以后,我也好注意。”
夏夏连忙抹了把眼泪,认真地说:“津年哥头部的伤很重,里面有淤血,压迫到了神经,每次他试图用力回想过去,或者情绪受到剧烈刺激的时候,就会引发剧烈的头痛,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直接晕过去,要缓很久才能醒过来。所以……所以千万千万不要逼他去想,或者让他受到太大的刺激。”
黄初礼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将这一点牢牢记住。
下午,阳光正好。
黄初礼主动对蒋津年提出:“津年,能带我在这附近走走吗?我想看看……你这五年生活的地方。”
蒋津年看着她眼中柔和的光,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村落的小路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和不知名的野花,远处有孩童嬉戏的声音传来,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你和夏夏……上午聊了什么?”蒋津年忽然开口问道,目光落在前方,语气听起来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黄初礼侧头看他,捕捉到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在意,她心中微动,反问道:“你很在乎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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