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得背后笑话我。”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特意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马欣心里本盘桓着几句想问的话——比如他昨晚回去睡得好不好,比如今早的头还疼不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没休息好,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侯。她指了指桌上的杯子,杯里的蜂蜜水泛着浅黄的光泽,还浮着圈细密的泡沫:“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早上起来准头疼,给你冲了杯蜂蜜水,温的,喝了能舒服点。”
何锋心里一暖,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下。他端起杯子,杯壁的温度刚好熨帖着手心,仰头一饮而尽,喝得急了些,嘴角沾了点透明的水渍,顺着下颌线往下滑了半寸。
马欣见状,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绢——是块浅蓝底色绣着细碎白菊的,边角都磨得有些软了。她往前迈了半步,伸手就给他擦了擦。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巴,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过,两人都愣了一下。马欣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像抹了层浓淡相宜的胭脂,她慌忙收回手,捏着绢子站在一旁,指尖都有些发烫,连呼吸都放轻了。
何锋也觉得脸上有些热,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向窗外的梧桐树:“我……我这儿还有点事要处理,刚收到份协查通报,得赶紧看一下。你要是忙的话……”
马欣连忙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那我先出去了,您忙。”说完,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关门时手一抖,“砰”地一声轻响,差点撞到门框,她窘迫地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座位,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