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在研究,也许这个脚印跟老汤的死也没关系。”
梁红英赶紧说:“于师傅,你去找个大筛子来,把这两个脚印扣起来,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能找到和这个脚印相对应的鞋子。”
老于一听,赶紧出门命令自已的手下找筛子。酒厂不缺这东西,有人拿来筛子递给了梁红英,梁红英小心地把它扣在脚印上,然后又放了两块砖压住。
她怕有人动,还从旁边用手捧了一捧酒糟,直接撒在了筛子的边缘上——如果有人动的话,这酒糟一动就能看出来。
然后她又回到屋里,曹月红酸溜溜地说道:“我看就别白费心思了,老汤就是自杀,怎么可能有人把他杀了再吊起来?你就别给自已推卸责任了,乖乖地承认自已的过错就行了!反正大错已经犯了,你当然想找理由推脱了!”
“目前就算你想办法,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老汤给你跪了后,就明明白白地吊在上面,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梁红英也不理她,任凭她嘟囔。最让梁红英解不开的就是:如果是个小姑娘进来杀人,她怎么把这个尸体吊上去?这是个大问题,她有那么大力气吗?
梁红英觉得自已都办不到,那个比自已身材还娇小的小姑娘,肯定更难办到了。当然,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可实在有点悬。
她又开始寻找别的线索:是不是另有其人?会不会是这假象蒙蔽了大家?她开始在屋里寻找,找来找去,始终也没发现什么更可疑的现象。
然后曹正平和梁红英又到外边,把第一目击人、以及外边见过汤师傅走进去的,那些伙计们都召集到一起,问他们当时的情况。
大家描述的和曹月红所说的差不多:汤师傅只是分配了几个人收拾酒坊里的活儿,他就回了自已的屋子。
那个最后和汤师傅说话的是一个老伙计,他回忆道:“汤师傅的精神状态挺好的,他还吩咐我,一边收拾那些杂碎的东西,一边保证没受到影响的酒坊正常生产,受到影响的酒坊,就一边生产一边收拾。”
“我还向他保证,‘明天就一切正常了,您放心吧,汤师傅。’他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去吧,明天我看你们的成果。’”
这话一说出来,太正常不过了。分析他的口吻,汤师傅绝不可能是心中郁结,跑到屋里自杀的人。
曹正平双手插在胸前,在屋子里踱了两个圈,对大伙说:“老汤这人我了解,他性格挺开朗的,为人也挺仗义。这么多年我重用他,就是觉得他踏实,所以这件事情,我觉得跟红英没有半点关系。”
他做出这论断之后,曹月红当然不同意了,她质问道:“爹,您别怪女儿这么问您,您如果找出他不是自杀的证据来,我就服!偏偏您找不到证据!”
她又扭头对梁红英说:“梁红英,也别说我欺负你,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如果找不出答案、查不清楚真相,那你就别怪我曹月红了!我们走的时候,母亲也说的清清楚楚,这个位置,你就不能再干了!”
“父亲袒护你,这是有目共睹的,出了这事他要还袒护你,父亲就没办法向全家交代了,你要为父亲着想,就应该自动下台!”
梁红英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反驳。曹月红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她觉得足够了。当天晚上没走,几个人都在酒厂住了下来。
梁红英在自已的屋子里睡不着,反复琢磨这事:我要怎么才能找到这凶手呢?她推测,老汤绝对是被人谋害的,这一点肯定错不了,但到底是怎么谋害的,这是一个关键。
好多人都证明,正门没人进去,第一个进去的人就发现老汤已经上吊了,除非是从窗口有人进去过。
会不会有一个男人,或者两个男人,从窗口跳进去,脚却没踩在酒糟上?有没有这可能啊?
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