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厕所里胡侃,她却听出了门道,也知道这个姓叶的女人是谁,十有八九差不了,这更印证了她的推测。听两个人的话音,她突然辨别出来——这两人一个是老段,一个是小田,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提到叶小五就更能确定是他们了。
原来他们已经回到了永兴坊。看样子,百花开被我关在小青他们村里,这些人还没有找到。看来那老村长对我很忠诚,知道百花开这个人物很重要,没把她放出去。梁红英心想,百花开没被他们找到,我等于是帮了土匪,否则日本人早用炮火轰平清风寨了,当然寨子里的原住民也会受到牵连,这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然而,这些土匪实在该消灭,他们净干丧尽天良的事,恶毒程度比日本鬼子也不遑多让。但一冷静,百花开还是不放为好,这个日本娘们可不是一般的恶毒,表面妩媚,内心蛇蝎,要是把她放出来,指不定会给当地人带来什么。梁红英心想,自己早晚还得去见她,至于这个女人该怎么处置,我会慢慢考虑。
她没心思再听他们讲下去,本想擦着墙从这里绕到汽车附近,却被厕所挡住了,只能大摇大摆地从院子里穿过去才行,总不能贴着厕所走。她就是想看清车里是不是装的酒,那用布盖住的好几堆是不是也是酒。这么多酒要都是日本毒酒,她就要动手,先把这些毒酒砸个稀巴烂再说。
只是那个位置的人特别多,有装酒的、有卸酒的,她过去必须谨慎些。她摸了摸怀里,还有三颗手雷,心里做好准备:如果砸不方便,就直接扔手雷,这样解决得快;就是不知道后续好不好撤离。
她比划了比划距离,觉得有点远,手雷扔过去够不到那些酒缸,只能再往前走走,先确认一下。就在她觉得大摇大摆走过去有风险的时候,老段和小田从厕所里出来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系裤腰带,而且走的方向正是酒坛子附近。
梁红英当时就有了主意,噌噌噌跟了上去。两个人走着走着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姑娘,小田当即认了出来:“是你啊,姑娘!你也回来了?”
老段一看,也恍然道:“哦,是在山寨碰到的那个同伙!”
两个人一见高兴得不得了,赶紧问:“怎么样,姑娘?你完成任务了没有?”
梁红英知道他们还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她也不解释,拍了拍小田的肩膀说:“小田哥,我和你们一样,这不刚回来几天嘛。一直找不到百花开,还留在那儿干什么?再说时间长了怕暴露身份,就只能先回来向老板交差。你们两个呢?有没有收获?”
老段叹了口气:“唉,别提了!叶小五下山了,没人庇护我们俩,只能抓住一个出门的机会逃了出来。回来就挨了骂,王志强差点没开枪崩了我们,骂道:‘让你们去办事,办的什么事?到现在人都没找到!我还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藤本都急眼了,说一天找不到女儿,一天就不会离开这里,还要亲自督战。你们也搞不清楚百花开是不是困在山寨,鬼子的部队也不敢发起总攻。你说说,你们多无能,多蠢才!他就这么骂我们。”
小田也咬着牙说:“在他们手下做奴才,可真不容易啊,弄不好就得掉脑袋。姑娘,不知道你挨骂了没有?”
他们说话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没动。其实梁红英是想一边走一边说,这样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在他们两个的掩护下,自己就能靠近那些酒,趁机下手扔手雷,之后趁乱逃之夭夭,不被他们发现。然而这两个小子说起话来居然没完没了了,梁红英心里真有点着急。但着急归着急,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
老段深沉地说道:“其实我在山上还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但是我也没敢跟王志强说。我听刀疤的一个手下议论,这百花开早就被人弄下山了。就是跟着孙参谋的那个小子,挺神秘,老是用帽子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