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总说自己还很年轻,漂亮。
但是她自己清楚,她已经老了,没有了在外面生存的能力,没有儿子孙子,她几乎失去了一切生存的条件。
如果她还年轻,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外面闯闯,但是她老了,眼角的皱纹里藏有岁月的沉淀,腿脚也没有了当年的利索,走出大门,就是她的故乡,是她的家。
门口的森林还是那个森林,她却没有了再走出去的勇气。
近在咫尺却又如此遥远。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向门外。
心里已经知道几分外面的人的目的。
门口,晏隋后面的兽人吃惊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兽人,这个人刚刚准备踹门让大人先进去,他们还觉得这个人怪会来事的,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晏隋踹飞出去了。
一下子飞出去老远了!
他们还没搞清楚情况呢,就见大人轻轻叩响了大门。
这下大家都想起来了,晏隋这个人最讨厌恃强凌弱,不懂规矩的人。
几人缩缩脖子,想起刚刚那兽人谄媚的模样,再看他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惨样,顿时不敢有半分逾矩,他们怎么就忘了,这阎王最不喜这样的人!
晏隋叩门的动作不急不缓,指尖落在木门上发出“笃笃”的沉闷声,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麻烦开下门,特来询问几件事情,问完就走。”
一旁的手下们噤若寒蝉,暗自把这个教训记住了——跟着这个大人做事,守规矩远比耍小聪明更管用。
兰奶奶打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
晏隋简单看了一下屋内空间,不大,“你们在门口等着。”
几人点头如捣蒜,一个雌性构不成什么太大威胁,更何况这个大人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屋内的凳子有些矮,晏隋的腿曲着,腰间的配饰下面掩盖的是一把刀,尽管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伤害力的雌性,晏隋也不会完全放下心来。
兰奶奶坐在凳子上,没有丝毫慌张,她手里拿着针线慢条斯理的开始缝补自己兽皮上的破损之处。
“大人所来何意?”她也没抬,声音依旧温和让人生不起来脾气,“您直接开口吧,我知道的自然都会说出来。”
晏隋见她指尖虽然有些颤抖,但神情却半点虚浮都没有,便开口问:“您的儿子多年前不是死了吗?那现在怎么又多出来了一个儿子以及他的雌性?现在他们人呢?”
他手上有登记单,上面记载的清清楚楚,他观察过屋子,不大,但是几个人一起生活的话多少有些拥挤,并且,这种程度的冷清不像是家里有多余的人居住。
顿时,晏隋看向她的目光添上了几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