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渊刚走出伏魔洞,那股源自昆仑仙域的震撼还在心头激荡,兜里的手机便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宝宝”。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冯宝宝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平直语调,每一个字都像刚从生产线上下来,标准,却毫无温度。
“张楚岚,被几个瓜娃子抓走了,说是吕家的。”
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
张云渊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挂断电话,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身形一晃,运起武当梯云纵。
整个人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循着冯宝宝在电话里用炁息标记的方位,朝着吕家在龙虎山的临时馆舍疾驰而去。
那是一座颇为气派的独栋院落,青瓦白墙,飞檐斗拱,在龙虎山众多临时馆舍中,也算得上是头一份的排场。
张云渊并未直接闯入。
他如同一片被风吹来的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院外一棵古松的枝桠上,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与周围的山石草木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存在过。
馆舍内,灯火通明,几道强横的炁息在其中交织碰撞,其中一道,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张楚岚那驳杂却又带着金光咒纯阳底子的炁。
只是此刻,那道炁息显得有些虚浮,显然是被某种手段压制了。
紧接着,馆舍内传出的对话声,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
“……我说吕大爷,您这就不厚道了啊。”
一个带着几分嬉皮笑脸,又透着一股子无赖劲儿的声音响起,正是张楚岚。
“您老人家把我这么‘请’过来,茶也不上一杯,就这么干聊啊?传出去,岂不是说你们吕家待客不周?”
“少给老夫嬉皮笑脸!”
一个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怒喝声响起,其中蕴含的威压,足以让寻常二流异人当场腿软:
“老夫问你,你爷爷张怀义的八奇技呢?所谓的‘炁体源流’,如今在何处?!”
张楚岚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调调:
“哎哟,吕老,您这可真是问住我了。
我打小就跟我爷爷东躲西藏,他连自己叫张怀义都没跟我提过,我哪知道什么源流不源流的?
再说了,您老人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