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张云渊没有隐瞒,也没有安慰。
他只是将那个装着骨灰的陶罐,轻轻放在了张予德的面前,声音沉痛而平静。
“你父亲,为了你们的将来,已经慨然赴死了。”
轰!
张予德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千万道惊雷同时炸响,瞬间一片空白。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滔天的悲愤。
“不——!”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悲吼,双目瞬间赤红,状若疯魔。
“是谁?!是谁杀了我爹!我要给爹报仇!我要杀了他们!”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一只手,却如铁钳般,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父亲用命换来的安宁,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张云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张予德的心上。
“你要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才对得起他的牺牲。”
张予德浑身剧震。
他抬起头,看着张云渊那双冰冷而平静的眼睛,心中那股狂暴的怒火,竟被这眼神中的力量生生压了下去。
他颓然跪倒在地,抱着那个冰冷的陶罐,将头埋入其中,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声,在山林间久久回荡。
张云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予德师侄性子刚烈躁进,若留在身边亲自教导,难免会受自己影响,反而落了下乘。
他需要更极端的磨砺,在生死之间,才能真正将这份仇恨,锻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
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
数日后,一处隐秘的联络点。
张云渊以“云道长”的身份,通过徐翔,紧急联系上了赵方旭。
电话那头,赵方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与激动。
“云道长,您终于联系我了。”
“长话短说。”
张云渊的声音依旧平淡,“我有一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