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不敢有丝毫怠慢,厚实凝练的金光如同一个巨大的金钟,将他周身护得密不透风,稳如泰山。
吕慈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身形一晃,竟不与他正面硬撼,而是如鬼魅般绕到了田晋中的侧翼。
他五指成爪,手臂上的炁劲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扭曲、盘旋,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绕过金钟最厚实的正面防御,直掏田晋中的肋下软肋!
如意劲!
田晋中不敢大意,连忙侧身撤步,金钟随之流转,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刁钻至极的一击。
砰!
一声闷响,田晋中只觉得一股阴损毒辣的螺旋劲力,竟穿透了金光的防御,狠狠钻入自己体内,震得他气血翻涌,几欲吐血。
他心中大骇,这才真正明白,自己与眼前这个看似莽撞的吕家疯子,在实战经验和对“劲”的理解上,有着天壤之别!
田晋中根基扎实,金光咒使得稳如泰山,但在吕慈那千变万化、招招狠辣的如意劲面前,却完全落入了下风,只能被动地见招拆招。
吕慈的攻势如狂涛骇浪般连绵不绝,时而如钢鞭,势大力沉,抽打猛击;时而如尖锥,阴损毒辣,穿刺钻营。
他的每一招,都精准地攻向田晋中金光咒运转间隙的薄弱之处,风格强势狠辣到了极点,根本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田晋中完全陷入了被动防御,只能将金光咒催动到极致,如同一块任凭风吹雨打的礁石,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支撑,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张云渊这边,则显得轻松写意得多。
那几名吕家护卫虽也是二流好手,但在他眼中,与蹒跚学步的稚童无异。
他甚至没有动用雷法,仅凭着最基础的拳脚,以及对时机妙到毫巅的把握,便在方寸之间,将几人的攻势尽数化解。
他身形飘忽,总是在对方劲力将出未出、最为难受的节点,一个巧妙的侧身,或是一个简单的格挡,便让对方势大力沉的攻击落空,甚至因为发力过猛而自乱阵脚,狼狈不堪。
那感觉,不像是在生死搏杀,更像是一个武学宗师,在漫不经心地指点几个不成器的晚辈。
“废物!”
吕慈一记鞭腿抽在田晋中的金光咒上,将他震得又退一步,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族人,竟连一个少年和一个傻姑娘都拿不下,不由得怒喝一声。
他攻势再变,不再试探,手掌上的炁劲猛然凝聚成一道螺旋尖刺,那尖刺高速旋转,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瞬间穿透了田晋中身前流转的金光!
这一记如意劲,刁钻至极,